本想著讓她留下來吃飯的周嬸,看到她累的那樣子,也於心不忍,把剛要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白狐夭夭站起來又摔倒在了椅子上。
實在是使用五行術過度,渾身痠軟。
“夭夭,我送你回去!”
周叔找來家中的牛車,墊上軟和的被褥,周嬸扶著她上去了牛車。
還給她懷裡塞了幾個剛煮熟的熱乎雞蛋。
“夭夭,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都不會說出去,你救了恆哥兒就是救了我們全家,你的恩情我們記一輩子!你趕緊回家吃了這兩個雞蛋休息休息。”周嬸怕她凍著,又給她戴好了披風上的帽子。
白狐夭夭是真的累了,臉色蒼白,“好!謝謝嬸子。”
那種情況下,她要是不出手救人,周恆就只能等死了。
現在她雖然很累,卻一點都不後悔。
牛車晃悠悠的走在路上,大雪紛飛,又開始下雪了。
周叔怕牛車顛著她,走的並不快,一邊走一邊抹眼淚。
“周叔,那些要帶走恆哥兒的人是什麼人?為什麼非要帶走他?”白狐夭夭沒忍住心中的好奇。
周叔嘆息一聲,想到族裡那些人,整顆心都跟著大冬天的冰凌碴子一樣冷颼颼的。
“周家本來就是世代打鐵為生,可以說以前整個周家村都是打鐵為生的,後來周家村那些人都因為打鐵又苦又累,就在村裡種地,打鐵的就剩下我們這一家了。”
“這些年各國戰亂,鐵石都被官府控制起來了,我們打鐵的就沒什麼生意做了。”
“我本想著你說的琉璃就很好,打算把作坊改一改做成做琉璃的作坊,周家村那些人一聽全都反對,我沒有聽他們的,決定改造作坊,本來想著把剩下的鐵石化成鐵水做點工具,沒想到周家村的那幾個人故意推到熔爐,恆哥兒就在不遠處,鐵水就這麼澆在了他後背上!”
周叔氣的渾身哆嗦,眼中全是恨意,“我的恆哥那裡得罪他們了?他們居然為了不讓我改造作坊,想著要我恆哥的命啊!”
白狐夭夭也被那些人的腦回路氣笑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奇葩玩意?
“周叔,我聽說嬸子答應了周家族長跟周家斷絕關係,周叔,你是咋想的?”
周家村那些人為了一個破作坊,都這麼對他們了,還跟他們混下去那就是棒槌了。
周叔抹了抹眼淚,“我同意你嬸子的做法!我們一家子離開周家只會過的更好!就是可惜了那個作坊。”
那個作坊其實並不是周家村的,而是他家世代傳下來的,在周家村那些人眼裡,那個作坊就是周家村的公共財產。
以前也沒見周家村那些人對這個作坊上心,現在他要改造作坊了,他們反而阻止了。
“周叔,這有什麼可惜的?那個作坊我們買下來就是了,我出錢。”
以後這個作坊要是做出琉璃來,那絕對是賺錢的買賣,現在買下來正好做投資了。
就讓周家村那些人好好看看,周叔一家離開了周氏家族,照樣風光無限。
“夭夭,這話可不興說,那個作坊你知道有多大嗎?買下來也要一千兩銀子,沒關係的,沒了那個作坊,我們的琉璃照樣可以燒出來。”
周叔覺得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會有那麼多銀子?
她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怎麼會再讓她花錢?
“周叔,你放心吧!我有的是錢!你明天就去跟周家村那些人寫下斷親書,順便買下那個作坊,我的房子還等著你的玻璃按窗戶上呢。”
飯館裡的窗戶臨時用油紙糊著,倒是不透風了,可是暗戳戳的啊!
屋子裡大白天都要點蠟燭。
她以前在暗無天日地方生活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