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兵,而這就是世人所公認的‘正義’。
“公理和正義當然是模糊的,但在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在一些內容上,它們可以、也必然是具體的,而這些不可動搖的‘必須之尺度’,就是我們可以爭取的戰略主動。”
艾爾弗雷德伸出右手,毫不遲疑地指向沙盤上的基拉拉,從這裡指向西部沿海的米斯:
“諸位,我們將面對的敵對勢力並非鐵板一塊,他們來自三個勢力,各自訴求也不同。
“其一,就是扶持了貴族叛亂的海島教會,他們是王國出兵的直接理由,我們之間沒有絲毫可以調和的餘地,唯有一戰,因此我就不進行贅述了。
“其二,在於兩位公爵所帶領的南方聯軍,此時的他們並不希望與我們為敵,二位公爵之所以出兵,單純只是因為政變貴族實在是過於無能,在如此漫長的時間內竟無法平息國內的局勢,他們作為同在塞西亞的盟友,不能坐視這種混亂向外界蔓延。
“這股勢力不僅沒有與我們為敵的態度,短期內也不存在客觀衝突,只要我們劃定了行動的底線,就有極大的可能讓他們從戰爭的危險中抽身而出。
“其三,就是遠在西洛里亞中心的卡俄基亞教廷,他們是我們的世敵,米斯伯國與他們無關,海島教會與他們之間的利益往來不足以促使他們出兵,但在任何可以削弱王國的博弈中,他們都會出現、並堅定地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但教廷向來明白王國的國力,他們尋求一戰,但不希望這種戰爭擴大為一場大戰;也不敢輕易進攻王國的領土,無端刺激我們——所以他們只能從米斯城的港口登陸,與當地勢力,也就是海島教會形成聯軍,以應對我們可能會採取的姿態。”
“所以我們要進軍基拉拉,而不是奧馬,就是為了表達進軍的態度,又不能將除了海島教會外的各方勢力逼得太緊,以避免可能會發生的意外情形。”
伊迪斯沉吟片刻,從艾爾弗雷德的分析中明白了他的思路:
“下一步呢?我們應該進攻哪裡?是直取米斯城,讓公爵聯軍瞭解我們的態度嗎?”
“不,無論是什麼姿態,我們都不採取,就這麼釘在在基拉拉——它就是我們的絕對優勢!”
艾爾弗雷德笑著搖了搖頭,手指堅定地指回了與達西亞領土相接壤的基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