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虛假的。

那麼……天空之外，是什麼呢？

……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麼呢？”

“啊，抱歉小夢，我走神了。”希兒看著在她眼前晃手的小夢，有些抱歉的笑了笑。

兩人早已離開了「境」，現在正在樂土的一家露天甜品店外的遮陽棚下休息。

“姐姐，你的草莓冰激凌要化了哦～”

小夢鬆開叼著的吸管，笑著指了指希兒面前已經蔫下去的大杯冰激凌。

少女手裡的勺子還半插在冰激凌裡，但就是不動。

“姐姐不是很喜歡這家店的草莓蛋糕和冰激凌嗎？冰激凌化了可就不好吃了哦～”小夢忽然半掩著嘴，壞壞的笑了一下。

“還是說……姐姐想要我餵你呢？嗯？”

“誒……”

沒等希兒反應，小夢手指一動，一柄小叉子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即叉起了玻璃杯子中的半個草莓。

青年的手懶散的託著臉頰，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少女，將小叉子送到她的嘴邊。

“姐姐～，啊——～”

“小夢……”希兒的耳垂一紅，但看到青年眼底隱隱的開心，她還是一張嘴，潔白的貝齒一咬叉子，把那半個草莓咬下來，鼓著臉頰輕輕嚼了起來。

草莓的甜，並不濃郁，很淡，卻很清甜。

“好啦，該姐姐餵我嘍～”

沒想到下一秒，小夢忽然往前一探身子，手裡的叉子也不知何時變到了希兒的手裡。

少女的耳朵更紅了。

沒辦法，就算已經身經百戰，這個可愛的女孩兒根本上依舊是那麼的單純又潔淨，彷彿永遠是一個羞澀的初戀女友。

但至少現在，對於這種親密，她已經能比較平和的接受了。

“小夢就知道使壞……”

嘴上說著，少女卻是溫柔的笑笑，叉起另一半草莓，送到小夢嘴邊。

“嘿嘿～，姐姐最好了～”

小夢剛要咬，那隻白嫩的小手忽然往後一縮，讓他咬了個空。

他抬起頭，發現眼前的少女瞳孔已經變了顏色。

【哼～，就不給你吃，氣不氣～】【希兒】壞笑著看著他，眼睛都眯成了兩道縫，作勢把那半個草莓放進自己嘴裡。

可下一秒，四周的時間驟然靜止。

少女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那半個草莓真的落進了她的嘴裡，隨之跟進來的，還有一條溼滑的泥鰍。

帽子掉在了地上，可她沒有時間去撿，因為她的雙手都被另一隻大手緊緻又小心的扼住。

兩條泥鰍在黑暗中共同捲住那甜甜的草莓，糾纏，擠壓榨乾，最後被連草莓帶泥鰍一起被捲了出來。

綿長的柔吻中，少女眼裡的血色漸漸消散，完成了從赤紅到湛藍之間的轉換。

很久之後，時間恢復流動，青年結束了這個深情的吻，壞笑著抬起手指，劃了下嘴角的唾線。

“姐姐～，好甜啊～”

“甜甜的希兒姐姐～，情人節快樂～”

“唔～……”好不容易從那種綿軟的的窒息感中掙脫出來，希兒低著已經紅透的臉，小小的嗔了他一眼，但眼底，卻藏著享受與愛意。

“壞蛋小夢……”

“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