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身體好些了沒,請大夫瞧過了沒有。
“瞧過了,但不知怎麼回事,吃了藥還是沒見怎麼好轉。”錦姍謊說道。
這時,杜雲柯過來,杜夫人瞧見了歡喜。杜雲柯見太太身子漸漸好轉,精神也佳,也感到開心。
雲柯走後,杜夫人心有所感,不禁道:“柯兒倒是每日必來向我請安,心裡還掛著我這病。”說著她搖了搖頭,“卻不知芳兒在忙些什麼。”
錦姍在一邊聽了,心想大奶奶諸事不理,能忙什麼呀,即便再忙,還能連請安問病的時間都沒了?即便真沒有時間也要擠出時間來啊,這晨昏定省可是關乎倫常孝道的大事,什麼都可以沒有時間,這個可以沒時間嗎?
錦姍心裡想的其實也差不多就是杜夫人此時心裡所想,她雖然嘴上沒有明說,但是那些許失意的臉色和不經意地一聲嘆,還是把她的真實心情洩露了出來。
斜陽西下,很快天黑了下來。
到了晚間,錦芝替杜青鶴揉捏著肩,一邊又抽空在旁邊几案上拿一粒果子,喂進杜青鶴的嘴裡,杜青鶴很是享受。
“老爺。”錦芝嬌嗲地輕喊了他一聲。
“唔。”杜青鶴正閉目養著神,聽錦芝喊,應了一聲。
“老爺,太太的病情總是時好時壞的。”錦芝說道。
“嗯,怎麼了?”杜青鶴道。
杜夫人總是臥床病著,杜青鶴也少去看她了。
“今天我去服侍太太的時候,太太跟我說起,說大夫交代了要靜養,可是她總覺得在這邊諸事煩心,根本清靜不了。”錦芝娓娓說道,“太太還說她的身子之所以總不見大好,恐怕就是沒得清靜的緣故。”
杜青鶴聽後,說道:“現在不是由素丫頭全權打理家事嗎?我也交代她不用費心家裡的事,只要靜心養病就成了,怎麼還會覺得不清淨。”
“話雖這麼說,但是太太就是覺得,在這邊清淨不了。也許,生病的人總是格外敏感吧。”錦芝道,“所以太太說,她想要搬到沉香閣去住。”
“她要搬到沉香閣去?” 杜青鶴一聽這話,意外道。
錦芝道:“太太一心只想快些好起來,她說沉香閣那邊僻靜,利於修養,估摸著身體能夠好得快一些。太太還說,把晨昏定省的也都暫時免了,省得受滋擾。”
“嗯。”杜青鶴聽後也覺有些道理,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太太這麼說了,那就按她的意思辦吧。”
見老爺同意了,錦芝暗暗歡喜,她記得素素說過,這事本來也不用非要告訴老爺,但是能得老爺的默許,還是有一絲必要的,畢竟這樣一來,事情也能過渡地更順當自然些。
想到欣喜處,她撲到了杜青鶴的懷裡:“老爺,天色晚了,早點歇著吧。”
“好,好……”杜青鶴溫香軟玉抱滿懷,呵呵笑著,和錦芝暖帳裡面度春宵去了,帳子裡傳來錦芝嬌聲嗲氣的說話,“既然太太想要清靜,想必也是不樂意老爺去打擾的,老爺暫時也別去了,太太若是有事,自然會讓人來支會老爺的。老爺,妾身會幫太太伺候好老爺的。”
“好,好,都聽你的。”
屋子裡傳出兩人的笑語。
次早,錦珠過來太太屋裡,她歇了一天,打算過來伺候著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卻被錦姍攔在了太太的寢屋外,聽到的竟是錦姍的一句“你不能進去”。
“錦姍,你幹什麼不讓我進去?”面對錦姍的阻攔,錦珠奇怪道。
“太太說不想見任何人。”錦姍道。
錦珠一愣,更加奇怪,她不明白太太為何會交代說不想見任何人,心想太太即便不打算見人,可自己是太太身邊的人,怎麼能一樣,遂道:“可我是來服侍太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