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我們找找你家吧?”杜雲柯提議道。
錦衣雖然感激他體恤自己的一番思念之情,但還是搖頭道:“恐怕找不到。”
杜雲柯笑道:“我們僱輛車子,把大街小巷地都跑個遍,怎樣?”
錦衣見他眼裡明顯帶著執意,遂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坐在車上,掀著車簾往外頭張望,轉過一條條街道。錦衣心想,自己從小就沒怎麼出來過,哪裡認得?何況就算真認得,恐怕自己的家現在已經不是自家的了,不是還封著,就是早已易主。只是想到杜雲柯對自己的一番情意,又哪裡能說出來,何況自家的情況也是絕對不能說的。
轉過一條街時,聞到一陣陣香味飄來,杜雲柯道:“餓了吧,我們先買幾個饅頭,待會兒我再帶你去吃好的。”
買上饅頭,杜雲柯將手裡的饅頭吹了吹後,才遞給錦衣,生怕她燙著。吃過饅頭,兩人又說上了話。
“對了,你小時候除了讀書認字。再做女紅之外,還做過什麼?或者說還玩過什麼?”杜雲柯感興趣地問道。
錦衣被他這一問,忽然想起和二哥偷溜出去的事情,說道:“有一回。我跟二哥偷溜出去,二哥帶我去了一處很空曠的空地,教我放紙鳶。沒想到紙鳶卻斷了線,飛走了。我跟二哥便追著它跑,見它掛在了一棵樹上。二哥打算爬上去給我摘下來,可是我卻趁他不注意,大膽地想要先試試看,不料跌下來。那樹長在一個斜坡上,當時我就掉下了坡,摔暈了過去。那次回去後,我娘還狠狠地責罰了我二哥。”她說到這裡,想起當年的事情,又有些失意。
“你說你二哥帶你去了一處斜坡上有一棵樹的地方?”杜雲柯忽然問道。
“是。”錦衣點頭道。
杜雲柯道:“你們放紙鳶的地方一定離你們家不會很遠,不如我們去找找這個地方看。似乎比直接找你家的勝算要來得大些。”
錦衣想想也是,遂點頭。杜雲柯遂交代了車伕轉道往附近的郊野去。
可惜去了好些地方,錦衣看著開闊的郊外,始終搖頭。忽然,站在車旁的錦衣眼前一亮,手一指道:“少爺你看!那是什麼?似乎是開得很美的花。”
杜雲柯順著她指點的方向看去,果然,不遠處一片火紅。
兩人朝著那片火紅走去,來到了一片枝繁葉茂當中,而一大片樹蔭遮擋下就是這種火紅的花。在亂草夾雜中。一列四五株,如火,如血,如荼。妖異濃豔地近於紅黑。一株花莖上開著四到六朵,排成傘形,花瓣倒披猶如針的細長,向後開展卷曲著。
錦衣初看時還暗贊花的豔麗,仔細一看,不覺詫異。這花雖然異常美麗,卻怎麼光禿禿的,遂問道:“少爺,這花……怎地不長葉子?”
杜雲柯微微一笑道:“這花的名字叫做曼珠沙華,它還有一個名字,人們叫它彼岸花。”
“曼珠沙華?彼岸花?”錦衣重複著這兩個名字,然後又看向這美麗的花朵道,“這花這麼美,不如我們摘幾株回去栽種吧。”說著就要彎身。
杜雲柯卻一把抓過她伸出去的手道:“別摘。”
錦衣縮回了手,疑惑地看向杜雲柯。
杜雲柯凝視著這鮮紅似血的花,說道:“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
錦衣不太明白少爺這個時候怎的忽然想要講起故事來,不過少爺要講,自己自然是樂意聽的,遂微笑著點頭:“嗯。”
杜雲柯道:“相傳在很久以前,有兩個人的名字分別叫做“彼”和“岸”,上天規定他們兩個永遠不能相見。可是他們心心相念,互相傾慕,終於有一天,他們不顧上天的規定,偷偷地見了面。正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他們見面後,彼發現岸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樣發現彼是個英俊瀟灑的青年,他們一見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