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同樣是呆會兒,呆在家裡也是呆,呆在車上也是呆,呆在茅坑裡還是呆。梁易在警惕之餘,並沒有當即把車開回去當縮頭烏龜,儘管路線還是有意無意的朝著家裡那個方向,卻只是朝那個方向,而不是鴻鵠路的準確位置。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梁易相信他儲物戒指裡的東西以及儲物戒指本身。
途經上海遊樂園,梁易放慢車速,轉頭默默看了沈詩怡一眼,想向觀眾證明,他和老婆之間,根本不需要任何眼神,小妮子就能默契的明白他的意思:進不進去玩。
但結果卻是——人家鳥都沒有鳥他。
或許也可以說是鳥了他。因為沈詩怡徑自把頭扭到一邊去的同時,給了梁易同學一個“哼”字。
今天這樣的情況雖然已經出現過不少,但梁易還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因為和眾人道別之前。隨著小妮子對自己的態度逐漸轉變,梁易還琢磨著時間果然是種強鹼漂白劑,比他那些連哄帶騙的言辭管用得多。
可是現在怎麼又……
仔細一想,這事情似乎還單單是從“現在”說起。
同樣是和眾人道別之前,準確點說,應該是從剛才大夥一起吃飯的後半段開始,他和小妮子的交流,就一直是自己在自言自語。由其是,吃飯的後半段大家誤會得以解輕,本來應該更加高興才是!
飯桌上小妮子有別的說話物件,而下了桌不久自己又一直把心放在唐伯那句話上,還真沒有分出多少心絲去注意。現在仔細一回想起來,卻有一種……恐怖的感覺!
因為就連最開始在君山集團的時候,小妮子都沒有“怠慢”自己到這種程度,肚子裡的氣都沒有現在那麼大。
梁易並沒有告訴沈詩怡唐伯的傳音,所以她一言不發,不可能是害怕。何況就算害怕,剛才自己說什麼接近敞棚車之類的話,她也應該給自己來幾個慣有的白眼或者吐吐舌頭才對。
得出這個無庸置疑的結論,梁易的疑惑同樣無庸致意了起來。因為眼下,他根本連點頭緒都沒有。不知道該認錯還是該安慰,更不知道該怎樣認錯,怎樣安慰。
難道是為了自己的事,剛才和秦又嘉一起上洗手間小小回顧凡人生活的時候……吵架了?
除了這個時間段,梁易根本沒和沈詩怡分開過。
眼看已經把速度降低到公路最低限速以下的賓士車,已經掠過了遊樂園大門。扭頭看著窗外的沈詩怡仍然一聲不吭。梁易覺得全身冷冰冰的。
他認真對著反光鏡整理了一下臉形,擺出一副“乖羊羔”的架勢,訕訕開口道:“詩怡姐姐,您老人家這是怎麼啦?”梁易試圖伸手去摟沈詩怡的纖腰,卻被小妮子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我的詩怡姐姐,是哪個該挨刀子的傢伙惹您生氣了,小的我這就去把他宰了鈍肉吃。”梁易信誓旦旦的說著。結果是……無效。
又拐過一個彎,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道。已經連續八次以“無效”告終的梁易,終於忍不住踩下了剎車。
梁易直接跨到副駕駛室,一把將小妮子抱住,雙手恰到好處的尋著身體軟肋,用力不會很大,不讓人難受卻能抱得很緊,愣是不想給小妮子任何爭脫的餘地。
出忽他意料的,他這番用心卻註定是浪費表情,因為沈詩怡並沒有像剛才那樣避開他。
但她這個樣子反而讓梁易更加不放心。因為這絕不是她不想避開,而是心情壞到沒心思去避開!
小妮子這次……不是像前面那樣表面上生氣暗地裡撒氣,而是表裡如一的生氣了!
梁易整張臉上立刻正經了下來,輕輕問道:“詩怡,我有哪裡惹妳生氣了嗎?”
“你心裡清楚。”
意識到梁易終於大徹大悟的明白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