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對著她戲謔的揚了揚眉,既而轉頭對向險些要了他小命的靈舞,忽然大殺風景的說道:“靈舞,快看看妳的**還在不在。”
……
上海“離合”KTV不遠處一條人煙稀少的巷子裡。
“幻兄,時不宜遲,那小子恐怕要支援不住了,快撤除本元境吧。撤除之後你我馬上向清焰魔宗方向逃逸,那靈舞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恐怕還會將你視為上賓。”
化生為駝背中年人的駿馬點了點頭,不禁有些心疼,七十年才能佈置一次的本元境,尚未派上大用,竟要就此撤掉。
嘆了口氣,他終於眉梢一凜,身上出現一圈由下飄上的白色光環,很快浮到腦袋周圍,頓時就便要將本元境撤除。
然而——“啊!”駿馬忽然一閃慘叫,腦袋周圍的白色光環瞬間消失。
“幻兄!”鬼叟一驚,趕忙扶住他的身子,目中投過去疑問的光芒。難道主動撤除本元境,也會對幻兄身體造成劇烈影響?
“本元境,我的本元境在被強行撕裂!”
“什麼!”鬼叟臉色一變。
“不可能,不可能。”駿馬難以相信這個事實,顫顫的自語著。本元境,在外面想破除倒容易,但想從裡面強行撕破,一個修真者而已,就算用上金仙仙寶都是不可能的啊!
“什麼不可能!”一個聲音忽然傳進耳朵,讓駿馬和鬼叟本就陰沉的臉頓時嚴峻百倍!
這個聲音,對他們來說實在太熟悉了。
“小幻龍,我不是告訴過你,這個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嗎?”
空氣中陡然閃出三個人影,然而這被他們困了多日的一男二女突然脫離本元境,本該帶給他們實足的震撼,然而此時,他們不但沒有立即逃逸,連目光都沒有在三個修真者身上停留,而是不斷扭動腦袋四下環顧,尋找另一個身影。兩人毫不懷疑,如果真是那人在,任它們逃跑本領有多高,都會轉瞬間被抓回來。
“不用找了,我在這裡。你那本元境嘛,正是我破掉的。”
這回二人終於聽清,那聲音的源頭,竟然是梁易的儲物戒指。
梁易暗自唾了一口,這個唐伯,還真是大言不慚。幻境破掉,完全是沾了那棒子的光。
“幻龍馬拜見主…主人。”
“鬼叟鹿拜加幻……幻仙大人。”
兩個人當即跪地行禮,不同的是,鬼叟臉上除了畏懼還是畏懼,而幻龍馬,畏懼當然也有,但卻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感情和真實的敬意。
他們跪得雖然儲物戒指裡的人,但方向卻朝著梁易,倒是讓某人小小的虛榮了一把。看著這個在天山山脈腳下遇到的“好心老伯”,梁易心中不得不感慨事態無常,鬼叟鹿,想必就是那弄得正道心驚膽戰的鬼叟吧。
“唐伯,你…是幻仙?”梁易吃驚的傳出意識。
“正是貧僧。”唐伯義正言辭的用出了他的老橋段。
“鬼叟,竟然是你!”這時,靈舞恨恨的看著不遠處的老者,她雖然一直不敢完全相信這個怪人,卻沒想到他矛頭掉轉得那麼快。
鬼叟對靈舞倒是沒什麼懼意,看著她咬牙切齒的盯著自己,理直氣壯道:“是我又如何,我幫妳邪道是興趣所致,妳險些身死,正是我和幻兄所為。”
“放肆!”儲物戒指裡傳出的聲音讓梁易都為之一怔。
“貧僧還沒說免禮,你這鹿子居然擅自言語。還敢對我新主人的新老婆無禮,是沒把我看在眼裡,想嚐嚐厲害是嗎?”
新主人的新老婆?秦晗月聽得耳根羞紅,卻僅僅只是羞紅。靈舞心中,卻有著一種莫名的淒涼。
“不,不,不,不敢。”鬼叟顫顫的說著,跪在地上的身體便是一動也不敢動,神色愈加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