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唐於藍以前的一些指點,他還是心存感激之情的。
只不過提到柳銘的時候,秦先生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有的是一種失望之後的木然。
秦先生聳了聳肩,說:“我已經煩了。關鍵是現在我想不到新的折磨方式了。整天嚴刑逼供,容易讓別人以為我變態。”
“變態秦。”唐於藍掃了他一眼,道:“難道你還認為自己不變態麼?”
這棟老舊公寓的地下室都早被秦先生整個租了下來,牢房門口處,站著秦先生的兩個手下,都是長相很彪悍的人,他們在這兒守著,不讓柳銘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這兩個人,能守得住麼?”唐於藍問道。
“不讓他逃跑,那還不簡單。”秦先生面無表情的說:“我讓人買了不少迷藥,還有肌肉麻醉素,以及瀉藥。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很喜歡用瀉藥,天天給他服用。不過這裡沒有馬桶和便池,東西都要自己清理,後來他們就改成肌肉注射了。”
那兩混混看著唐團長,一臉憨厚的笑容,看不出他們竟然有那種折磨人的惡俗趣味。
“吱呀。”
孫長霄上前推開木門,笑著說道:“唐團長,就算你現在再抓一個魔王過來,憑他們幾個的本事,也能夠守住。”
唐於藍沒有說話,他嗅到了一股潮溼和陰沉的氣味,其中還夾渣這淡淡的血腥味和莫名的腐臭味。
進入到牢房中,開啟燈後,他聽到裡面鐵籠中傳來一絲呻吟聲。
幽靈雖然有強大的刺青和能力,不過此時的柳銘已經面色蒼白,滿臉都是褶子,看上去像是個六十多歲的人。
牢籠中有一扇冰冷的鐵床,柳銘躺在上面,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他一連被折磨過好多次,精神早已經接近崩潰,孫長霄或許對他還算客氣一些,不過秦先生對他卻絕對不客氣。
聽到腳步聲後,柳銘蜷縮著身子,畏懼的扭過頭來,朝唐於藍看了看,眼神有些掙扎和恐懼。在這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面,他被折磨昏迷後,就有涼水當頭澆下,況且現在天氣寒冷,一件禦寒的衣服都沒有,涼水澆的他嘴唇都有些發紫。
“喂,起來。”一個混混從木櫃上拿出電棍,噼裡啪啦的電弧閃爍,他冷笑道:“再不起來,我可要電你的腳心了。”
唐於藍擺了擺手,那混混趕緊退開。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他談談。”唐於藍回頭看了看秦先生幾人一眼。
秦先生最後一個離開:“唐團長,他已經瘋了,而且嘴巴很結實,你要能撬開的話,那最好不過了。”說完,直接關房門。
唐於藍走到柳銘的身前,低頭看著他,見他身上到處都有傷,甚至手腕還被一根大鋼釘貫穿,五指上早就沒有了指甲。
更主要的是,柳銘的身上換散發著一股血臭味,十分難聞。
唐於藍皺了皺鼻子,低聲問:“柳銘,怎麼樣,你還好麼?”心想秦先生他們折磨人下手的也太狠了些,雖說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過自己這樣做,和地獄又有什麼區別呢?
“好?”柳銘聲音嘶啞,表情有些茫然,像是不知道好的含義。而後把後背緊緊的靠在牆上,兩眼茫然的盯著唐於藍,那眼神就在等著唐於藍的下一個問題。
“你這是失去記憶了,還是已經瘋了?”唐於藍微微笑著道:“堂堂副獄使,想不到這麼禁不起折磨,孫長霄告訴我,你是一個苦修者,身上以前就有不少傷。你們對於疼痛的忍受能力應該很強才對。”
“那又怎麼樣?”柳銘聲音嘶啞,他灰濛濛的眼神中漸漸恢復了一絲光彩,苦笑著說:“你們越摧殘,越磨礪我的精神。唐於藍,你沒有辦法讓我屈服的,我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一句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