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玫果面色剎時間慘白無色,一陣暈眩,差點站不住,好在冥紅及時扶住,才沒摔倒,“冥紅,快,快追……”
冥紅也不答話,抱著她翻身上馬,丟下一句,“你回去回覆莊主,要他派人前往燕京接應。”打馬如飛而去。
玫果心亂如麻,臉色一片死灰,眼前盡是末凡和弈風兄弟相殘的身影,過了許久,才慢慢冷靜下來,弈風已離開兩個時辰,雖然冥紅座下也是良駒,但她和冥紅是二人共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追上弈風,“有燕境的地圖嗎?”
冥紅迅速從行囊中取出牛皮紙地圖,遞給她。
玫果攤開地圖,仔細檢視燕京附近地勢,“你可知燕國先帝的陵墓在何處?”
冥紅一手鬆開馬僵,食指點了點地圖上一個小城,“在寧興。”
玫果飛快的將地圖一折,“去寧興。”
冥紅不明她為何會捨去燕京尋弈風,而改去寧興,“那太子他……”
“我們追不上他,只有另尋他法。”玫果看向前方,給自己打著氣,還有辦法,一定能趕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冥紅低頭者她,在這前面便會分路,走那條岔路可以縮短三分之一的路程。
“你照我說的做,我慢慢說給你聽,要快。”玫果在地圖上已輕記下道路,見冥紅拉過馬頭,穿進樹林,直奔那條小路,才道:“末凡藉著前往寧興拜祭先祖來掩護,弈風的一個兄弟從宮中秘道進入寧祥宮將我就走。在救出我以後,他必定還得將這出戏演下去,所以一定會去寧興。”
“你是想改攔太子,為末凡?”
玫果輕點了點頭,“只有這個辦法。”默默祈禱希望來得及,“從這兒到寧興要多少時間?”
“馬不停蹄,大約明日午時能到。”
玫果心臟猛的收縮了一下,午時,午時,從寒宮婉兒和寒宮雪的閒談中知道祭奠明日已時便結束,不過已無他法,只能搏這一次。
小手握成拳,為何自己這麼大意。竟忘了他與釋畫之間的情義……釋畫不肯回,而末凡說與他有個協議,還能有什麼協議?釋畫的留下不可能與末凡無關。
不管弈風與釋畫是什麼感情,自己安全了,而釋畫未歸,他如何能棄釋畫於不顧?
寧興……
玫果望著皇陵附近漸漸散去的人群,緊張得呼吸都失了節奏,不覺間汗溼了手心,擠開人群,看向皇陵,卻哪裡還看得見末凡的身影。
冥紅將她拉過僻靜之處,見左右無人,攬住她的腰,躍上一株已長滿嫩葉的大樹,“在這兒等我,千萬不要亂動。”
玫果捏了捏他的手,凝視著他,“你多加小心。”
冥紅反握她的手,“放心,冥紅自保的能力還是有。”
玫果點了點頭,她可不願尋到末凡卻令他送了性命,不過只要寒宮婉兒和寒宮雪不在,以他的身手,應該是安全的。
冥紅離開後不久,一個衛士急奔到樹下,伸著脖子四處看了看,轉到樹後。
玫果心裡一緊,屏息靜氣,將身子完全隱入密葉,緊盯著樹下衛士。
不想那衛士竟然撩起衣襬,解了褲帶,掏了那東西出來對著樹小解。
玫果臉一紅,忙別開臉,又見另一個衛士走來叫道:“趙高。”
樹下衛士還沒解出,聽人叫喚有些不耐,“叫什麼叫,拉泡尿都不能爽快。”
來的那人聽了對著樹呸了一聲,“奶奶的,就知道拉,長公主要你打聽的事打聽好沒有?”
樹下衛士被他打岔,心裡不痛快,有意刁難,“長公主交代下這麼多事,我哪知你問哪樁。”
“你。”來人看樣子也是頗為得勢的,被人這麼一嗆,心裡也是不舒服,也拉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