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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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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塞北軍是有死命令的,他們還沒有防守滿五天,因此他們沒有選擇,只能硬挺在這裡。所以局面就成了現在的樣子,塞北軍被日方包圍。

在完成了初步的包圍後,多門二郎開始研究他的對手梁鏡齋了。

梁鏡齋是在日本軍校中畢業的,他有日軍中服役的記錄,日本人本來做事情就細緻,更何況一個在他們國內軍校留過學的中國將軍的資料,他們肯定是會收集起來的,此時這些全部都擺在了多門二郎的桌前。不但有梁鏡齋在日本時候的生活習慣,性格特點,還有他在國內的經歷,以及打過的戰爭的經歷。不過研究來研究去,多門二郎也沒研究出名堂,因為以前在國內的時候,由於不是山西人而被閻錫山雪藏,儘管出道很早,在日本時候就加入了同盟會參與反清,又是日本專業軍士學校科班出身,但梁鏡齋一直都沒有表現的機會。多門二郎可不相信,跟自己打了這麼久,打的自己的關東軍精銳損失慘重的對手,竟然帶領的會是一隻新兵師。假如對手帶著新兵就能跟自己打成這個樣子,可為什麼在國內又不顯山不露水。研究的多了,多門二郎更是胡思亂想起來,他甚至猜測對方帶領一隻新兵師來這裡防守是不是中國人放的煙霧彈,比如跟老部隊暗中調換番號,裝作新兵師,目的是為了讓自己這方麻痺大意?

跟多門二郎不同,梁鏡齋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呢,東北軍的情報能力還滲透不進日軍,作為客軍的塞北軍更不行了。更何況多門到這裡也就是五六天的事情,是在鐵路橋受挫後,關東軍司令部做出的決定。

梁鏡齋也沒有閒情逸致去研究日軍指揮官,以他對日軍的理解,都比較刻板,多崇尚乃木西典那樣的決死衝鋒的作戰方式,因為那樣非常匹配他們的武士道軍事思想,像石原莞爾那種極品一樣靈動者少之又少。所以日軍的作戰方式,他大概是能夠把握的,況且他總認為戰爭終歸還是力量的對撼,計謀只不過是輔助。太過強調出奇制勝思想,只是一種取巧一種僥倖心理和一種賭徒思想,是要不得的。

但當梁鏡齋最後一次巡視自己計程車兵的時候,他覺得獲得勝利的力量他並沒有,從一開始就沒有。一個個橫七豎八倒在戰壕中的年輕稚嫩的臉龐,一隻只斷裂的刺刀似乎顯示著不只是人筋疲力盡。

他走遍了每一個連隊,所到之處儘管士兵們可能頗有怨言,可能深懷恐懼尤其是在戰鬥的間隙更是恐懼,但是每個人都對他很是尊敬,戰鬥到了這一刻,他這個最高指揮官竟然也陪著自己,這在中國軍隊中可不多見。有傷員都要掙扎著給梁鏡齋敬禮,中級軍官有的希望他能離開,這些軍官不少都是他從晉軍中帶過來的。

這一番巡視,很快就到了太陽要落山的時刻了,日軍始終沒有來進攻。當他走到最後一個班的戰壕中時,發現正有百姓給戰士們送飯吃。

老百姓不都疏散了嗎?

“師長!”正在就餐的渾身髒兮兮的小班長見到了梁鏡齋後,立馬上來敬禮,現在整個師沒有一個人不認識梁鏡齋的。

“禮畢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百姓是哪裡的?”

“就是雙城的,這位是雙城“同裕昌”果臘鋪經理的兒子,那位是縣商會王會長家的女兒,本來他們是該走了的,可是說是最後一次勞軍,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王小姐乾脆留下來,跟她幾個同學一起組成了戰地救護隊,幫忙救治傷員。”

“哎,讓他們注意安全吧!”

梁鏡齋沒有去見這些百姓,他覺得見了他們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說煽情的話他還沒學會,可是現在這場面確實很適合煽情下,搞下軍民魚水情之類的東東,這些他不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