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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蘭好奇,而且,這個年輕的女孩子還十分愛好虛榮,她現在碰到這郭洪斌,還幻想著能有個作貞女勇士的機會。所以,李超蘭對彭石賢流露出來的嫉妒情緒毫不在乎,甚至把他因心緒煩悶而表現出來的冷漠也當是醋意發作,她想著要逗弄彭石賢,到時給他一個意外的驚愕。
近來,李超蘭表現得很活躍,對文體委員的工作格外積極熱情。以前她總感到在政治上受到某種壓抑,與人相處時也似乎遭到一種難言的歧視,這一會,她可以自由地舒展一下自己的情緒,表現一下自己的活力了。
李超蘭減少了與彭石賢的約會,卻經常找機會與曾明武說話,她知道彭石賢與曾明武很要好,只是不知道他們還有更深的思想交流,而曾明武對李超蘭卻只是採取應付態度,因為,他見到郭洪斌在明顯地袒護李超蘭而心存疑慮。好在李超蘭多是對班工作提出建議,做出個爭取進步的姿態,比如,要求青年學習小組多開展些活動,國慶晚會可以排出幾個遊藝節目。這一天,她認真地向曾明武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希望加入團組織,她說:“郭老師幾次問我怎麼沒有寫入團申請,以為我沒有進步要求,其實,我早就寫好了申請書,只是考慮到自己的條件不如別的同學,擔心不能批准,便沒有交給組織,這種愛面子的觀念很不對,希望你今後對我多多給予幫助。”
曾明武已經聽郭洪斌交待過,讓團支部培養李超蘭入團,便說:“好的,團組織歡迎每個爭取進步的青年──你就把申請書交給郭老師吧。”
“我不交他,”李超蘭簡單地說,“這是團支部的事嘛!”
“那你就交給陳燦英吧,”曾明武推卻說,“她是團支部的組織委員。”
“可是──”李超蘭入團的事,以前受到過郭洪斌的刁難,這次,她卻想利用一下郭洪斌,然而,她剛才卻見到了曾明武的冷淡,便說,“這申請書還是別交了吧,待以後再說好了。”
“為什麼。。。 ”曾明武問,“交給陳燦英不妥麼?”
“不是,”李超蘭掩飾說,“就讓團組織多多考驗我吧,我還不夠團員的標準呀!”
“那,那你把申請書交給我好了。”曾明武做出了讓步,但是,他認為這是李超蘭在用郭洪斌來脅迫他。
“那,那我還是找燦姐,”李超蘭說,“我們一向來就好。”
以前,李超蘭與陳燦英的關係表面上一直不錯,那是由於李超蘭做出遷就和奉迎得來的,多少有些虛假;現在,李超蘭對陳燦英依然很親近,很熱情,她是想說明她不會,也不屑依仗郭洪斌使勢欺人。陳燦英在以前對她有過趾高氣揚的時候,現在她要讓陳燦英知道,她並不計較,願意誠懇待人。之所以產生這種心理,李超蘭還有另一個因素:她很明白自己眼前的得意不會長久,她無意投靠郭洪斌,一旦郭洪斌的歹心暴露,她不可能任其所為,如此看來,這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由於長期遭受壓抑的生活經歷,個性性格有了某種異變:就如用放火又救火的方式表現自己的勇敢一樣,她想捉弄一下郭洪斌,以此來表現自己的高潔,她當然不會知道這很有可能會弄巧反拙。
郭洪斌在課堂上對李超蘭誇大其詞的表揚與在課外嘻皮笑臉的讚譽不僅使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