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辯莫名其妙的被關了禁閉。
哦,也不算,就是歐陽發被歐陽修勒令,每日去學堂上課,必須帶上歐陽辯,要是沒做到,先揍歐陽發,再揍歐陽奕,再揍歐陽棐,最後再揍歐陽辯。
歐陽發:“……我招誰惹誰了?”
歐陽奕:“……我招誰惹誰了?”
歐陽棐:“……我招誰惹誰了?”
歐陽辯:“……我招誰惹誰了?”
歐陽發三兄弟沒有招誰惹誰,他們只是池魚之災而已,歐陽辯卻是惹了歐陽修了。
沒有辦法,第二天才剛矇矇亮,歐陽辯就被大哥從床上拖起來。
睡眠不足的歐陽辯被碧珠扶著穿衣服、洗臉、梳頭髮,閉著眼睛吃早餐,然後閉著眼睛讓大哥歐陽發牽著手走去薛氏學堂。
等到學堂門口的時候,歐陽辯才醒了過來。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為什麼會來學堂?”
歐陽辯轉身就走,卻被大哥歐陽發緊緊拖住。
歐陽發對著兩個弟弟急道:“還不幫忙,要是讓他走了,咱們晚上就要捱揍了!”
然後歐陽辯被拖進學堂裡,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睡覺。
其實啟蒙教育對歐陽辯來說並不難,成年人的思維、兒童的腦袋結合在一起,就是邏輯思維和記憶力結合最好的時候。
無論是理解課文的意思還是背誦,其實都不是什麼難事,難的反而是靜下來來好好學習。
對於一個在社會上混了十幾年的成年人,又把他送回啟蒙小學裡面去,用度日如年來形容是不為過的。
歐陽辯有心逃學,但被三個哥哥盯得死死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三位哥哥!”
歐陽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歐陽發冷哼一聲:“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們放過你,父親就不會放過我們。”
歐陽辯蹬了兩下小短腿嘆息道:“大哥,你一個濃眉大眼的實誠君子,竟然也有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你變了,你不再是我敬重的大哥了。”
歐陽發嘿嘿笑道:“逃課你還有理了是吧,趕緊起來,不然我們把你抬出去就不好看了。”
這是每日必有的問答。
……
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每日早起,晚上還得挑燈寫作業,歐陽辯感覺自己又回到當社畜的那些年。
他找過薛氏哭訴,又找歐陽修求饒,但奇怪的是,歐陽修不管他也就罷了,竟然連薛氏也支援歐陽修的決定。
“所以,愛會轉移的對嗎?”歐陽辯哭著和薛氏說道。
薛氏很是心疼,然後趕緊給歐陽辯多買了幾本字帖,讓歐陽辯感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上天入地,救助無門,歐陽辯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學習。
隨著深入的學習,歐陽辯還真的找到了學習的興致。
薛氏的延請的啟蒙夫子,水平上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教學方法雖然陳舊,但講解深入簡出,頗有趣味,這和後世的教學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授課的李夫子對歐陽家的這個么兒還是挺看重的,雖然看得出來這小子剛開始來上學的時候有些不情願,不過各種考核測試卻總能輕而易舉的透過,一手毛筆字更是寫得鐵筆銀鉤,雖然細節上有瑕疵,但架構上卻是剛勁有力。
這是因為歐陽辯上輩子經常用的是硬筆的原因,毛筆字也沒有怎麼練過,但總體的書法架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用硬筆來寫毛筆字,看起來自然頗為硬朗。
歐陽修又攤上事了。
從穎州回來,歐陽修被任命為權判流內銓。流內銓是吏部的一個下設機構,負責幕職、州縣官的考察、選拔、調動等相關事宜,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