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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聲音有些侷促:“包大人,在下是心中有事,但此事的確有些難以啟齒。”
包拯眉頭緊皺:“但說無妨。”
王安石悄悄一咬牙道:“在下前些日子收了個弟子……”
包拯倒是稍稍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
讀書人的事情嘛,可以理解。
“……最近他開了個飯店,央請我和大人說一說,將咱們群牧司的歲末宴飲放在他的店裡舉行。”
王安石說到這裡就停住了,意思已經帶到,他也不會多言,答不答應是包拯的事情,他不會多說。
畢竟這也違背了他自身的想法,若不是弟子寫出了一本國富論,的確是在經濟上有振聵發聾的作用,他也不會違揹他的本意的。
包拯面色不變,但心裡其實是有些失望的,這商賈之事他其實是頗為厭惡的,他認為商賈讓民風敗壞,是治理的的障礙,所以他頗為看不慣商賈之事。
王安石這個小輩他是很看好的,身上自有一股正氣,學識又淵博,他的確相當的欣賞,不過此時卻為了一個商賈來和他走通關係,這就令他有些失望了。
但現在他的位置不是一個文人,而是一個機構的長官,他雖然公正嚴謹,不苟言笑,但也並非全然不通人情,雖然有些不痛快,但還是點點頭道:“這個事情原則上問題不大,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
聽到包拯說沒有問題,王安石愕然發現自己的心中竟然有些竊喜,不由得有些茫然——這關我什麼事,為什麼我竟然會開心?
面對包拯的疑惑,王安石趕緊道:“包大人請說。”
包拯斟酌語句道:“你收弟子我可以理解,但為什麼會收一個商賈作為弟子呢,你知道,國朝雖然不禁商貿,但……”
後面的話包拯沒說,但王安石心知肚明,不就是商賈社會地位不高嘛!
王安石道:“包大人有所不知,我那弟子名叫歐陽辯,是歐陽修之子,他其實也是個讀書人。”
包拯臉色有些疑惑,捋捋鬍子道:“歐陽辯……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包大人,歐陽辯是的詞者。”王安石提醒道。
“哦,明月幾時有啊!”包拯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