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服氣之下,還得有一番拳腳交加的友好交流。
一年之計在於春,如果上元節的約鬥輸了的話,很可能今年的運勢都不會太好,這可不能忍,歐陽棐憋著一口氣,要打一個開門紅呢。
歐陽修也早早地換上了衣服,今晚他得去宣德樓上欣賞燈會、觀看民間藝人的各色表演,今晚皇帝會帶著后妃,以及朝中一些大佬一起賞燈。
薛夫人幫歐陽修整理衣服,歐陽修奇怪地問道:“怎麼不見小和尚人,他說想和我一起去宣德樓賞燈的啊,平日裡他應該都會來催我的,今日怎麼見不到人了。”
薛夫人低著頭整理歐陽修的腰帶:“哦,我看到姐夫和徐福過來了,然後小和尚跟著走了,臨了叫我和你說一聲。”
歐陽修點點頭,心裡有些難過。
以前在潁州的時候,么兒喜歡跟著他去各種詩會,那時候他還覺得兒子在身邊玩不開。
可現在歐陽辯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反而覺得有些心裡不太好受了。
今晚的澄園一片燈火輝煌,但並沒有對外營業,今晚的澄園主人自己舉辦了一個澄園詩會,只是這個詩會倒是有些奇特,因為被邀請的人大多有一個特點——非富即貴!
比如說汴京酒樓行業的魁首樊樓的範老闆,比如玉仙樓的背後金主池老闆,以及諸多行業龍頭背後的勢力。
宋朝的商人大多有官方背景,或者乾脆就是某個大人物的白手套,替家族管理生意罷了。
所以即便是生意人,但大多也是一些文化素養頗高的人,因為在這個讀書人的國度裡,想要想要接觸到上層社會,就必須積極的靠攏。
據歐陽辯所知,汴京竟然有一種奇異的培訓班,有專門的老夫子開班授課,針對的就是這些想要和讀書人扯上關係的生意人,教他們如何和讀書人交流溝通。
當然,這隻適用於不是讀書人出身的富一代,富二代們從小就是讀書人,不需要培訓。
樊樓範老闆年紀倒是不大,一身的文雅氣,想來也曾是個讀書人,他衣著得體但並不華麗,但若是有識貨的人仔細一看,定要被暗藏的富貴氣給驚到。
範老闆不是富二代,而是富n代,樊樓在太祖時候就已經是汴京最好的酒樓了,到了範老闆這一代,已經是八十年的時間了。
不過他今晚卻被澄園給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