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純粹,讓元景爍覺得他那顆已經沒什麼波動的心變得柔軟。
她站在這裡,陪著他,和他說話,就好像拉著他重新回到了人間。
他低下頭,嘴唇貼著她鬢角親了親,不帶任何情慾。
“不是。”
元景爍冷酷說:“你就是命慘,倒黴,說什麼都是扯淡。”
林然:“…”
林然悲憤:“能不能說點人話?!”
“不能。”
元景爍手壓在她後腰,放肆張開手掌順著她纖細的脊背往上按壓,一下又一下,力度十足,帶著薄繭的指腹幾乎深深陷進她骨骼間的軟肉裡,但是這種堪稱兇猛霸道的悍勁兒,這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疼痛,卻在此時帶來無比的安穩和真實感。
“林然,你命慘,我也命慘,我們都沒什麼好命。”
元景爍掐過她後頸的頸骨,然後抬起另一隻手,雙手左右扣住她的腦袋。
那雙黃金般冰冷又溢滿強烈情緒的眼睛直直盯著她,四目相對,他抵著她的額頭,面板熱燙,糲石般冷酷低沉的聲音:“但沒關係,我們只管往前走,命運也好、天道也好,我們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勝者是誰,鹿死誰手。”
“打起精神來,林然。”
他咧嘴笑:“我們的路,還遠遠沒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