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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不由分說,也不管卞恆等人是什麼身份,三拳兩腳就全部砸翻在地,然後趕緊給幾個女孩子裹上衣服,回過頭準備跟幾個人算賬時,才發現還有鎮政府的人在場,又因為這裡是高檔包廂,何飛才想到這些人怕不是什麼普通人。
果然,鎮政府黨政辦的主任董濤衝了出來,大聲呵斥何飛等人,先殷勤的把卞恆與郝春喜給扶了起來,然後轉過頭對何飛大聲道:“何飛你知道你在對誰動手?今天的事你一定要給個交代去把你們局長叫來”
郝春喜搖搖擺擺的罵道:“狗X的,連老子都敢打,不扒了你們的皮,老子姓倒著寫”
已經有機靈的手下從包廂裡面把大磚頭也似的大哥大給拿了出來,郝春喜接過來就開始撥打電話,旁若無人的樣子和手裡的大磚頭塊讓圍觀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近幾個月才在羅村和縣城出現的大哥大,大多數人都只有傳聞首次見到。
何飛與董濤自然認識,聽了他的話,再看到郝春喜的神情以及手裡的大哥大,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目光瞄了一眼被董濤攙扶著的卞恆,何飛已經大致猜到是什麼人了,心裡禁不住的暗暗叫苦,自己的這個分局政委,卻是惹不起一個鎮長的。
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蜷縮成一團抖抖索索的三個女服務員,何飛胸的怒火卻又騰昇起來,但心裡卻是強自按壓住了,久在官場的他比誰都明白,今天這個啞巴虧怕是吃定了,咬了咬牙,何飛對人群的幾個服務員招手,道:“帶謝珍她們幾個去後面,請大夫來。”
郝春喜已經打完了電話,聽到何飛的話不由冷笑道:“走?誰都不許動今天不把事情解決了,那個都不能離開老子已經報警,識相的,給老子幾個把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都認了,然後擺一桌謝罪酒,不然就送你們去號子裡面反省”
何飛道:“誰是誰非不是閣下說了算吧?在場這麼多的人看著,你還能顛倒是非不成?”
郝春喜斜睨了何飛一眼,抹了一把唇角的血絲,道:“講理?等會兒老子就教你咋講理。”
何飛正打算強行先將幾個女服務員送走的時候,縣局的警察便趕到了,何飛這才明白,感情人家早知道了他的身份,直接從縣局把人調來了,心裡遂對郝春喜的身份也感到了幾分詫異,先前雖有猜想,卻不料對方卻能將縣局的警察調來,這就不簡單了。
衛宏看到縣局的幾個警察之後便退了出來,他也是周安縣的地頭蛇,不光認識何飛與董濤等人,卞恆與郝春喜他也熟悉,而縣局刑警隊的警察也有他認識的,熟悉官場規則的他不用往下看,也把可能發生的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
若是換個地方,衛宏多半會悄沒聲息的躲開,這種事自然不會往上湊,幫不上忙不說,還會平白無故的得罪人,想必發生事情的雙方都不願意此時見到熟悉的人,但之前他見到過張楓與何飛夫婦之間的情形,猜測此事兒張楓勢必不會旁觀,所以便抱了通風報信的心思。
聽完衛宏說的經過,張楓的臉就變得有些難看,還真叫衛宏猜著了,若是其他人的事兒,張楓未必會伸手,但是何飛夫婦便不同了,而且,今天他還正好在何飛家的酒店吃飯,碰上了要是不管,恐怕以後永遠都不會心安。
馮春燕卻皺了一下眉頭,問衛宏道:“與卞恆一起的那個人是幹什麼的?”
到底是女人,而且還是曾經從事新聞工作的人,心思細膩目光銳利,一下子就察覺出了關鍵之處,這方面的敏銳卻是要勝過他的政治智慧無數倍,讓衛宏心裡哭笑不得。
張楓不是沒想到這個細節,只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實在的是沒必要有什麼顧慮,也沒想過處理此事的時候會得罪什麼人,他也不怕得罪誰,所以就沒細問,但馮春燕問出來了,他也就留了心,想聽聽究竟誰這麼牛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