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古建築不會修成這麼高。 從這些圖紙能看出來,建築上半部分就是類似塔的結構。 最底下三層,才是正兒八經的樓。 霍老太太指著圖紙,說道:“這個圖紙是由道光二十五年,雷家的雷思起設計的。” “我手裡有七張圖紙,不過最底下那層在你手裡。” 吳墨一聽老太太這樣說,拉過吳斜。 伸手從他兜裡掏出那張圖紙,遞到霍老太太面前。 笑呵呵道:“霍奶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老九門人,凡事何必分的這麼清楚?” “什麼你的我的,這圖紙不是我們的嘛。” 霍老太太接過圖紙,目光冷冷地看著吳墨。 哼了一聲,道:“你這笑容跟你爺爺吳老狗一樣,都是這麼討厭。” 她實在忍不住了,吳墨笑起來跟她記憶中吳老狗,真是越看越像。 霍老太太這話要是衝著吳斜說,很可能會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那就是吳斜只能聽,不能反駁。 “您老人家說的這不是廢話嘛。” 吳墨笑的越發燦爛,就差把臉懟到霍老太太面前。 “我可是爺爺的親孫子,當然長得跟爺爺很像。” 說到這兒,吳墨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是覺得您那孫子霍飛鵬,跟您可不太像,您看要不要查查基因,或者是做個親子鑑定?” 吳斜生怕吳墨把老太太氣死。 到時候再不能知道樣式雷的作用,反倒是得不償失。 他一把拉過吳墨,看向霍老太太,一臉歉意,“霍奶奶真是不好意思,我弟弟年紀小,有時說話比較直。” 吳墨差點噴笑出來,心裡暗道:“老哥屬實是學壞了,這不是又扎老太太一刀嗎?” 解語花也是同樣的想法,他發現吳斜現在跟之前真是大有不同。 吳斜說完這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乾咳一聲,問道:“霍奶奶,這樓有什麼特殊性嗎?” 霍老太太不想再看見吳家哥倆。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趕緊把事情說完之後,把這兩個礙眼的傢伙攆出霍家。 “這圖紙對別人沒什麼作用,但對我來說意義卻不同。” 霍老太太將吳墨給她的那份圖紙,展開貼在牆上空白處。 退後一步,看著圖紙幽幽說道:“這個樓叫做張家古樓,在20世紀70年代左右,這個樓的圖紙開始陸續在國外出現。” “我花費大價錢,一張張將它收購回來。” “你應該清楚,樣式雷是皇家專用設計師,不可能為民間設計建築圖,但是你看看,這個建築的圖樣幾乎就是民間住宅。” “這足以說明這個張家古樓跟樣式雷,或者是道光皇帝有關聯。” “我的女兒當時在文化部門工作,他們有一個專案,就是調查這個張家古樓。” “1978年底,他們在嶺南發現了這座樓,那一天我記得特別清楚,是1月15日,我女兒第一次離開家去這麼遠的地方,而且一去就是好幾個月。” 老太太回頭看著吳墨,臉上頭一次流露出一絲落寞。 “她自小嬌慣長大,我一直想要她好好鍛鍊一下,之後可以撐起霍家。” “可萬萬沒有想到,她回來之後,整個人性情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吳斜腦子裡,陡然想起盤馬老爹說的話。 然後又想到在湖邊,二叔看見棺材女孩說是霍玲,頓時情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 他的情緒變動,霍老太太都看在眼裡。 她沉吟片刻,接著說道:“我女兒的性格從小很開朗,但這次回來後開始變得陰沉,每天躲在自己的房間裡,誰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有幾次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的觀察,發現她在房間裡不斷畫著東西。” 老太太說的這段劇情吳墨早就清楚。 因此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反而四處檢視老太太的古董。 吳墨是越看越羨慕。 霍老太太收藏間裡面,幾乎各朝各代的古董都有。 “我去商朝,周朝,漢朝的,這老太太也太有錢了吧。” 吳墨的眼神從東頭掃到西頭,心裡不禁感慨道:“都是老九門的,為啥老吳家的收藏就這麼少呢?” “不說霍家,單說花哥他家,那老宅裡的東西羨慕地我哈喇子都淌出來了。” 想到這裡,吳墨心裡暗下決心,“哼,既然我來了,以後墓裡那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