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三步並兩步,很快竄上來。 為了安全起見,他並沒有馬上進入第二層,而是小心翼翼的探頭往上看。 這一看,可是讓他開了眼了。 按理說第二層應該跟第一層相似,漆黑一片。 就算不是,也不能像眼前這樣燈火通明吧? 王胖子緊跟其後。 發現吳墨停滯不前,伸著脖子往前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這是歪牆開旁門--邪門了。” 只見眼前第二層大廳裡,亮如白晝。 四周牆壁上,每隔兩米懸掛著一盞屍油燈。 油燈裡散發出的屍臭味道,燻得人頭昏眼花。 吳墨往後退兩步,味道頓時消失不見。 這種感覺就像是二樓上方有個罩。 將裡面所有東西全都罩住,不僅聲音就連味道都傳不到下面。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 最為奇特的是,整個空間裡擺滿黑漆漆的大棺材。 一口挨著一口。 就像教室裡學生課桌,擺放的整整齊齊。 棺材上方盤腿坐著一道道身影。 正是剛才進入的霍老太太,以及那些夾喇嘛的人。 他們雙目緊閉,臉上蒼白,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光了陽氣。 王胖子咬著後槽牙,罵道:“靠,怪不得沒有動靜,原來他們全都中招了。” “我艹!” 吳墨也撮了撮牙花子,“這他孃的一個個弄得跟手辦似的,到底搞什麼鬼?” 不怪他有些頭疼。 這裡的情況簡直詭異到極點。 一人發口棺材,坐得筆直聊人生? 別說電視,就是恐怖小說裡也沒這麼寫過。 自從跟吳墨碰到一起後,盜墓就不再是張麒麟個人SOLO。 吳墨和王胖子兩人將狹窄樓梯口,堵的嚴嚴實實。 愣是沒給後面張麒麟留出一絲縫隙。 他們兩個蹲在樓梯口討論半天。 像是兩個街Gai子,嘴裡叼著煙,死活不往前邁出一步。 彷彿只要這個樣子,他們就不會中招。 張麒麟想進又進不去,只能無奈地望著地上這兩人。 “進?還是不進?”王胖子狠狠抽了口煙,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吳墨一直觀察周圍情況,可看了半天,什麼也沒發現。 “進。” 吳墨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捻了捻沉聲道:“大門已經關閉,咱們只能一層層往前走,看看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胖子一聽,從地上站起來,“行,咱哥仨今天就是梁山伯與祝英臺--生死相依。” 吳墨一咧嘴,差點沒吐王胖子一臉。 這他孃的都什麼比喻? 就憑王胖子的長相,不論他是梁山伯與祝英臺當中的哪一位? 估計對方,都恨不得在他墳頭上踩兩腳。 決定已經下了,剩下的就是往前走。 剛才是吳墨打頭陣。 現在王胖子想要越過他,自己來做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吳墨一把將他攔住,“不要命了,傻乎乎的往前衝什麼?” 王胖子舉著槍,以為吳墨還要第一個上。 他臉色一板,認真說道:“咱仨裡面你最小,當哥哥的怎麼能總讓你打頭陣?” 吳墨有些感動,這幾個兄弟對他是真的沒話說。 既然這樣,自己也要投桃報李。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 當著王胖子和張麒麟的面,乾淨利落地將鞋脫了下來。 隨後將腳上襪子拽下來打成結,二話不說就要往王胖子臉上系。 那味道燻的王胖子連連後退。 要不是張麒麟扶住他,恐怕現在他已經跌落到一樓。 王胖子一把拍開吳墨的手,氣的他低聲吼道:“死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捉弄你胖哥我?” 這給吳墨委屈的。 就好像他扶著別人快速過馬路,對方卻想慢慢去散步。 他癟癟嘴解釋道:“鬧個屁,我覺得二樓那屍油燈味道不對勁,肯定有什麼說道。” “很有可能霍老太太她們,就是聞了這味道才中的招。” “咱們幾個剛才的防毒面具都已經丟了,現在不用這個用什麼?” 吳墨話說的很有道理,差一點兒將王胖子給說服了。 要不是他手上襪子味道太燻人,恐怕王胖子已經將它戴在臉上。 “不行,絕對不行。”王胖子連連擺手拒絕道:“胖爺我寧可中招,也絕對不想被你燻死。” 得,王胖子說不通,吳墨又將目光移向後面的張麒麟。 這下就連王胖子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