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嚴子安這樣的舉動,夏凡並不感覺意外,事實上,正是猜到了如果演奏山河碎的話,很有可能便會這般刺激到嚴子安,所以夏凡方才的第一個念頭,才是拒絕。
只是奈何寧菲兒和葉依然都抱著同樣的態度,他便只能硬著頭皮去彈奏。
這首山河碎,是上一世中嚴子安嘔心瀝血的作品,事實上,在山河碎之後,嚴子安自己也再沒有創作出過任何能夠與之比肩的曲子。
別說是比肩了,就連能夠接近的都完全沒有。
這是嚴子安的巔峰,也是當時嚴子安數十年的人生感悟和對於武道琴道的至深理解,所以夏凡彈奏出來之後,自然會對嚴子安形成莫大的衝擊!
和寧菲兒不同,寧菲兒在琴道上已經達到了某種境界之上,堪稱大家,但寧菲兒終究是一名女孩子,女人和男人在生理上以及社會分工上的不同,使得彼此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和理解,始終有著無法彌補的鴻溝和差異。
因此若是寧菲兒來演奏山河碎,那麼絕不可能演奏出夏凡的這種效果。
並不是說寧菲兒現在於琴道上的造詣和夏凡有多大的差距,而是因為寧菲兒對於這首曲子的理解必然會和夏凡有著極大的不同,所以演奏出來的效果,也就會有巨大的偏差。
“這個……你不跟在菲兒的身邊了?”
夏凡撓了撓頭,著實有些遲疑。
這位未來的南域琴聖,單純從實力上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頂尖的存在。
更何況,這一世相比於上一世來說,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至少上一世的嚴子安,絕不可能在這個年紀上,就已經擁有了武皇層次的力量。
所以若是讓嚴子安跟在自己的身邊,當然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問題在於,嚴子安是因為山河碎才想要跟在自己的身邊,偏偏山河碎又是嚴子安自己創造的。
很多時候,夏凡確實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底線……
“我之所以跟在寧大家的身旁,是希望能夠透過耳濡目染,來達到寧大家如今在琴道上的境界,雖然之前我確實感覺那一曲山河碎,似乎有些違和,但我一直以為,是我境界不到,所以不能理解寧大家要表達的東西。可方才聽了您所彈奏的那一遍山河碎後,我才明白。並非我得境界還沒有達到,而是對於音律來說,男女原本就是有著絕大不同的。這種不同,隨著彼此在琴道上的境界越高,就會越來越明顯!”
嚴子安鄭重的說道。
“跟在我身邊,會很危險。而且,我基本上不可能專門去教授你什麼東西,你應該很清楚,音律一道,在達到了某一個境界之上的時候,單純的依靠著學習和傳授,就不會再有任何效果了。你現在的水準,差不多便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程度。所以就算是跟在我的身邊,也幾乎不會達到你所希望的狀態。”
看著嚴子安一本正經的樣子,夏凡只得實話實說道。
“我明白,能學到多少,是我自己的問題,至少跟在您的身邊,我的琴道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閉門造車的話,恐怕這輩子都很難再有什麼提升了。畢竟,南域之中,盡是俗人。”
嚴子安沒有任何猶豫,立場十分堅定。
夏凡想了想,終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隨後眾人就這麼在院子裡席地而坐,然後彼此將這段時間裡的經歷,大致的講述了一番。
白行書會在這裡遇到寧菲兒,也是一個意外。
在夏凡和葉依然失蹤之後,白行書在做的事情其實和血侍們是完全一樣的。
那邊是在南域各處,找黑手組織的麻煩。
只不過相比於血侍們有組織有預謀有計劃的那種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