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果然聰明,唉,誰叫黃兄敬酒不吃,卻偏要吃罰酒呢?”鄭雪濤輕輕笑道,“這下黃兄可以跟在下走一回了吧!”
“技不如人,小弟還有什麼話說呢?”黃羽翔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體內真氣卻是運轉不停,“抱朴長生功”果然是神妙,雖然他被鄭雪濤刀上古怪勁道所侵,但在呼吸間已將這股內力消之無形。他只是吃虧在鄭雪濤後面加上來的一掌上,但鄭雪濤下手之間極有分寸,只是讓他重傷而已。但卻沒有料到黃羽翔護身真氣已成,那掌上的勁力倒被抵消了大半,此刻功行一周天,傷勢已經好了六七成。
他心知技不如人,又對那碎玉鐵極是忌憚,腦筋一轉,便想到示人以弱,伺機制勝。
“黃兄,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鄭雪濤嘴上說著風涼話,顯然對黃羽翔適才的胡說八道還心有餘恨。
他走上幾步,又道:“黃兄,可還能起身上路?”其實他深知黃羽翔現在必是傷重得連跟手指也動不了,也不待黃羽翔回答,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還是讓在下助黃兄一臂之力吧!”
他顯然恨透了黃羽翔,竟要將黃羽翔拖行而走。
好在內力已經運轉自如,見鄭雪濤送上門來,黃羽翔心下大喜,等他伸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後,反手一扣,已捏住了鄭雪濤的脈門。
一下子主客形勢,鄭雪濤臉上一片驚詫,但脈門被扣,渾身半點勁也使不出來,生死已不是自己能夠作主。
他為人倒也豁達,才現驚容,轉眼之間又是一臉微笑,道:“黃兄果然好本事,在下佩服不已!”
“哈哈!”黃羽翔傷勢雖然沒有全好,但已沒有大礙,“只是耍耍陰謀罷了,怎能比得上鄭兄的本事。”口中說著,另外一隻手已經封住了鄭雪濤“膻中”、“曲池”幾個穴道。
鄭雪濤即使武功再高,但要衝破這幾個穴道,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到的。
“鄭兄,小弟剛才所說得關於張仙子之事倒大多是真的,不過婚約之言,卻真是騙鄭兄的,小弟與張仙子其實是中表之親。”黃羽翔翻身躍起,拉著鄭雪濤坐到樹下,道,“其實也難怪鄭兄喜歡我表妹,以我表妹的容貌卻是萬中難得一見。只是她的丫環太過刁蠻,每次都弄得我甚是尷尬,這一次實在是我得罪了她,才不得不跑出來的。”說罷,又將張美人的容貌大誇特誇。
鄭雪濤原本也不會輕易相信黃羽翔的話,但聽黃羽翔說他倆並無婚約之言倒是無端端地心中一喜,再聽他說淡月刁蠻,倒也有幾分相信之意,到後來聽他說張美人如何如何美麗,正好觸發藏在心中好多天的相思之意,忍住也跟著說了起來。
開始黃羽翔講三句他才跟一句,倒後來全是他一個人在說了,黃羽翔只是偶爾和上一兩聲。不知不覺,竟說了幾有半個時辰。
黃羽翔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在和了他一聲後道:“嗯,我表妹的閨名是什麼,鄭兄可曾打聽出來了?”
“張仙子的閨名是夢心,我是纏了淡月姑娘好幾天才打探出來的,還被……”鄭雪濤畢竟不是笨人,片刻間已然知道自己上當,怒喝道:“黃羽翔,你好不要臉!”
黃羽翔本就要把他纏個七葷八素,讓他糊里糊塗地吐露訊息,所有的一切正是要知道張大美的的名字,不然的話,要他日後如何冒充是人家的未婚夫呢?
“哈哈”黃羽翔得意非常,一指點了他的啞穴,“多謝鄭兄成全,日後小弟夫婦定不會忘記鄭兄今日指點之恩的,大恩不敢言謝,容後再謝,告辭!”
顧不得理會鄭雪濤眼中似要殺人般的怒火,黃羽翔施施然輕鬆而去。
驕陽似火,知了又拼了命地叫了起來。
黃羽翔行出好遠,想到終於知道了張美人的閨名,心下老大高興。不過想想這個張夢心讓自己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