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囂張跋扈,在場不少大臣內心有些發寒。魏右丞可是皇上的心腹,誠王更是皇上的幼子,兩人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抵不過瑞王幾句委屈的話,長此以往下去,大隆朝會成什麼樣子?
“皇上,此事瑞王殿下嫌疑最大,請皇上暫時關押瑞王,待事情查明後再做定奪,”一個官員上前跪下,“請皇上聖斷。”
“大膽,此事朕意已決,無需多說,”慶德帝怒道,“滾下去。”
“皇上,難道您忘了撞玉柱而亡的趙御史嗎?”這個官員磕著頭道,“若此事與瑞王殿下無關,何人會去刺殺欽差。微臣妄斷,或許是瑞王心虛,為了阻攔欽差查案,才出此下策,不過幸而魏右丞與誠王殿下都無性命之憂,瑞王殿下尚未釀成大錯。”
這話等於是給瑞王定罪了?賀珩低頭看這個官員,並不是朝廷要員,額頭上還掛著汗,瞧著有些緊張。不由得瞥了眼仍舊跪著的賀麒,這人是老大的人?也不知被老大抓住了什麼把柄,這個關頭還要迎難而上。
“請皇上三思。”賀珩身後一個官員跟著跪了下去。
“請皇上三思!”不一會兒,朝上的人跪了大半,這些人中可能只有小部分是老大的人,可是他們已經在心裡相信刺殺事件的主謀是賀淵,又心寒於皇上的態度,才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慶德帝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反對,他氣得臉色發了紅,但是卻不想鬆口,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些事不過是趙御史一面之詞,瑞王可能是被人冤枉的,朕定不能在事情沒查清楚前就定罪。”
誰知這些官員仍舊直直跪著,不發一言。
被這些人氣得變了臉色的慶德帝甩袖便走,徒留眾人在大殿之上。賀珩撇了撇嘴角,他這位父皇永遠都是這個樣子,氣量小又偏心,偏偏又無太大治國之能,難怪老三被他寵成了那麼個德行。
皇上袒護瑞王不願給瑞王治罪的訊息很快傳遍京城,原本受過瑞王折騰的人更是添油加醋的傳這件事,一時間皇上成了昏庸偏心的人,另一個兒子差點被害死,也要偏心另一個兒子。
沒有誰敢光明正大的說這些話,可是架不住老百姓把這事編成虛構的人物故事,有說書人把它當成評書講了出來,聽完故事的無一不罵大家長偏心,小兒子多麼的無辜可憐。
事情越鬧越大,傳到慶德帝耳中時,京中早已經傳遍了,就連三歲孩童都聽說過改編版的故事,他當下又被氣得吐了一口血。心裡開始懷疑此事是老大派人做的,不然京中的流言怎麼會傳得這麼快?
兒子這會兒不能罵,慶德帝把禁衛軍統領宣來罵了一頓,又下令讓他把傳流言者關押起來。
禁衛軍統領苦著一張臉出了御書房,如今事情已經鬧大了,皇上偏偏還要下令抓人,這不等於是火上澆油麼?可是皇上下了令,他不想做也要做,想到這,他忍不住一個頭兩個大。
出了宮門,他剛好看到端王準備上馬車,頓時眼睛一亮,大步上前行禮道:“微臣見過端王殿下。”
賀珩回頭,見到是禁衛軍統領孫博海,便停下動作道:“孫統領。”
孫博海開門見山道:“皇上下令微臣治理京中流言,但凡亂言著皆押入大牢。只是微臣怕辦得不周全,不知王爺能否給微臣一個建議?”
“不如先下令說明這些人不許亂言,若是發現全部押入大牢,本王聽聞牛尾街謠言最盛,孫統領不如派人去看看。”賀珩淡笑道,“本王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多謝王爺賜妙計,恭送王爺。”孫統領看著端王府的馬車越行越遠,心頭鬆了一口氣。端王提到的牛尾街是地痞流氓的聚集地,把這些人抓進去也不算冤枉,他也好向皇上交差。
賀珩回到王府,發現王府門口停了一輛算不得多精緻的馬車,挑著眉問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