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靠在車窗上,窗外的景色如同水中之花,一朵朵從他眼前飄過。
人流不斷,花花綠綠的建築亦不斷。看著各色服飾的行人,各種風格的建築在窗外飛速流逝,付天青不禁感慨,父親、母親也是過了這樣千奇百怪的生活吧。
楚茜用眼角瞟了一眼發呆的付天青,沒有她想象中的各種表現。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察覺的弧度笑了笑,又給付天青加了一條修飾語,有趣的土包子。
天宮殿,新城最大的娛樂沙龍,棋牌、運動、洗浴、舞廳等等,可以說應有盡有,大眾化的玩法,只要你想得到,都可以在這棟樓裡對號入座。
楚茜及其熟練的帶著一群人在大樓中穿梭,各種電梯換乘從來不用問路,看樣子應該是經常到這裡。
楚雄也來過幾次,對周遭的各種新奇玩意兒不怎麼上心。
鄭錦仁對各種娛樂場合還算熟悉,只是沒到過這種高階的地方,對有些難得一見玩意兒也是暗暗稱奇。
曾祥,懵懵懂懂20年,連酒都沒醉過一次,更別提這種燈紅酒綠了,偶爾路人隨興所至的目光也會讓他感覺不自然,扭扭捏捏,沒開竅。不過這也不見得是壞事,整個校隊的人都知道,這個靦腆的傢伙的結構工程學不一般的牛,幾篇校園網上論文讓不少學校裡的老傢伙都起了愛才之心。
人間百態,楚茜盡收眼底,她帶這群人來這裡也有三分這樣的意思。只是她就是沒弄懂,那個土包子為什麼一直板著個臉,心不在焉。
故作高深?以楚茜對付天青脾性的瞭解,那人並不沒有這種往高裡去的故作姿態的習慣。
最終楚茜只有解釋為付天青這土包子特點是,時而精,時而痴。
楚茜帶領一夥人走到大樓某個厚重的木門前,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道:“還有五分鐘,我們先進去吧。”
還有五分鐘?眾人一頭霧水。
楚茜一把拉開木門。
暗,門裡的色調,只有一個暗字,和門外色調是兩個世界。
經驗稍微老道的鄭錦仁一下子反應過來,原來是酒吧。楚茜所說的喝點東西原來是這個意思。
楚茜熟練的要了張座子,給自己點了杯果汁,然後對眾人道:“喝點什麼?”
“洋酒?”鄭錦仁用疑問的腔調詢問付天青和曾祥的意思,暗想有人自願做豬,他沒有理由不下刀。
曾祥被美女服務生盯著不自在,勉強說了個隨便。
昏暗的房間內,淡淡的白光照在付天青依的臉上,依舊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什麼。
鄭錦仁最終還是沒有下狠手,要了瓶十八年的芝華士,還心有餘悸的瞟了眼百萬小太妹,見後者的注意力都在酒吧正前方的大臺子上,暗暗鬆了口氣。
臺上的組合是被天宮殿培養出氣候的男性組合,主唱是個帥氣的年輕人,但聲音是很有大西北蒼涼味道的微微沙啞,那滄桑中透著點點傲慢的眼神,對花季少女甚至一些少婦都是致命的毒藥。貝斯手的陰柔,吉他手的神秘,鼓手的剛陽,這隊男子組合集合了差不多所有能勾人心神的男性氣質,實力兼偶像的級別。
深邃的一曲之後,主唱年輕毫無做作的鞠躬,緩緩下臺,贏得滿堂掌聲。
燈光,暗了下去,接著又是一亮,下一組組合上臺了,兩男兩女。
楚茜極不文明的將鞋子脫掉,收在沙發上,嫩白的小腿明晃晃的。她對有些走神的付天青笑道:“土包子,還記得臺上那人嗎?”
如此形象下,不免讓鄭錦人和曾祥覺得突兀。
但這種情況,也只有楚雄那個角度才看得到老姐眾多把戲後面隱藏的玩味。他不知道老姐在玩什麼,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
老大你要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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