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馬,邁進小店,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張桌子面前。
掌櫃正要過來招呼,轉頭又看見末凡,臉上頓時堆滿笑意,迎了上去,“末公子來了。“末凡客客氣氣的回了禮,走到玫果所在桌邊,於她右手方坐下。
玫果冷眼斜視著他,還真是熟客。
等掌櫃的上了茶離開,末凡端起茶壺為玫果斟了一杯,“這鎮子依著清湖,湖內有大量的母貝,虞普二國市面上的珍珠有不小一部分是出自此處,其中有上好的便供給皇室,但凡是送進宮裡的珍珠都得經王妃首肯,後來王妃嫌這些瑣事太煩,就丟給了末凡處理”。
說到這兒,想到玫果平時頭上的一隻小珠釵,那隻珠釵並沒什麼款式,就是一顆拇指蓋大小的渾圓珍珠,玫果喜它素雅,倒是常戴,“你平時所戴的那粒便是這兒所產。
他雖然象只是在與玫果閒聊,玫果明白,他是向她解釋熟悉這個地方的原因,不過不管他是什麼原因與這兒熟悉,玫果只要想到那個聖女,就說什麼也不爽了。
對這個地方也不會有什麼好感了。
聽說自已平時戴的那珠子居然是這兒出的,更覺得不是滋味,從懷裡取出被末凡摘下來的珍珠釵子,又去門口尋了塊石頭,回到桌邊,咬下上面的玫珠,將那粒大珠放在地上,手握石塊一起一落,把那粒珍珠砸了個粉碎。
正巧掌櫃的端了剛炒出來的青筍過來,看到她砸的那粒珠子,心疼的心尖都在顫,“這珠子大小成色,都是極難得少見的,價值千金,就這麼碎了……這位公子……“玫果裂了裂嘴角,不以為然的丟掉手中石塊,順手將手裡的珠釵金柄遞給掌櫃,“賞你了。“掌櫃的呆愣著不敢接,玫果往他懷裡一塞坐回桌邊。掌櫃的這才如夢方醒,眉開眼笑,連連道謝。
玫果揚揚手打發他離開,他到了無人處,將釵柄放時口裡一咬,再以光一看,果然是純金,可真是遇上了財神,應該說是敗家子才對,只喜得骨頭都輕了三分。
末凡看著她這小兒舉動,搖頭一笑,“這下可真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了。“玫果一撇嘴,“稀罕。”分不清是不是這兒產的珍珠,大不了以後不戴珍珠,還不行嗎?
末凡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巧精緻的錦盒,“前些天就想給你,一直沒尋到時機,不如現在給你了吧。”
玫果雖然正在氣頭上,但對她盒子裡的東西,卻又免不了的好奇,接過開啟一看,卻又是三粒珍珠,兩粒小的也有剛才那粒大小,而那大的卻又更大出兩圈,圓如滾珠,上面象是裡了一層迷離彩光,輕晃錦盒,上面的流動,竟象也在流動。
不管這東西看上去怎麼好,玫果現在是一看珍珠就來氣,他是稱心氣她不成?微豎了眉,將其中一粒小的取出,彎腰撈起剛才拋掉的石塊,揚手便要砸。
末凡伏下,伸掌護住那粒被放在地上的珠子。
玫果一驚,忙收去手上力道,猶是如此,餘力不消,仍砸在了他手背上,他白皙的手背頓時青腫。
玫果看著他仍護著珠子的手,心疼不已,但心裡有氣,咬著唇不肯說話。
末凡苦笑了笑,“這是南海產的子母珠,傷了小的,大的且不心疼?”他說完,看了看她,又加了一句,“絕不是這兒產的。”
他知她喜歡素雅,去年便放了風聲出去,搜尋上好的南海子母珠,這東西是可遇不可求,到了最近才得到,且僅三粒,只不過這些日子事故太多,一時沒機會給她。
拾起地上小珠,細心的拭去上面灰塵,放到錦盒一角,那小珠竟自動滾向大珠,依著大珠便不再動彈。
重新將裝有珠子錦盒遞於她,“這是母子,不該拆散它們。
玫果瞪了他一會兒,終是接過錦盒,對這三粒珠子卻是極為喜歡,看了看他受傷的手背,“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