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熱水溢位了杯口,灑到了茶几上,順著茶几往下流。
茶几上早前的抹布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她尷尬地放下熱水瓶,飛身跑回到衛生間去找抹布。一會兒功夫,她抓著塊抹布跑出衛生間。“不好意思。”她狼狽地拿起杯子,去擦杯子下面的水。那杯子裡的熱水又溢位少許,燙到了她的手。她皺起眉頭,忍住痛沒讓自己的表情表現出來。
魏敏注視著她,這個小女孩沒了初見時候的那份淡定。即使換下了那件酥胸半露的睡衣,也沒讓她的狼狽減掉多少。她心裡多了一份女性的同情,口氣溫和了。“橈陽非要見你一次,如果你方便,你和我們去見見他吧!”可兒垂著睫毛,手裡的動作沒停,心裡同時有個疑問,為什麼許經天夫婦會聽從許橈陽的來找她?她心裡掠過一個念頭,臉倏然變了顏色。她緊張地抬頭看魏敏,“他沒什麼事吧!”
“沒事。”魏敏說,依然注視著她,沒有忽略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這就是兒子念念不忘的女孩,到底他們之間在幹什麼?她心裡簡直充滿了疑團。“他已經脫離危險了。”她說。
可兒表情一鬆,重新低下頭。擦好桌子,她侷促地坐到他們的對面,輕聲說:“只要他脫離危險就行了,我就不去了。”“他怎麼會被扎傷的?”許經天突然問了一句。可兒咬住了嘴唇,“我不知道,他是在我樓下被扎傷的,詳細情況,你們還是問他吧!”
許經天繼續盯著她,他眼裡的力道比剛剛的更凌厲,更尖銳。“他怎麼會在你的樓下?”可兒繼續咬嘴唇,“我也不知道。”她的頭垂的更低了,那睫毛閃的一塌糊塗。“算了,”魏敏及時阻止了許經天。“橈陽還在醫院等著呢!”她把目光投給可兒,語氣和煦地說:“有什麼事你和橈陽見面再說吧!”
許經天接過話,語氣威嚴地說:“有些時候,父母對孩子都會讓步,即使他們的要求是無理的,錯誤的,不合常情的,做父母的也會放棄自己原則來遷就他們,不論他們心裡有多少個不滿意。”
可兒把頭抬起來了。她去看許經天。再明白不過了。許橈陽要見她,這個要求是無理的,錯誤的,不合常情的,因為他們是做父母的,所以,兒子從生死門上回來,他們妥協了,帶著他的意思來見她。但是,他們的意思卻明確地表達了,這非他們心甘情願。
許經天再去看她。“無論怎麼樣?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們做長輩的不能參與,也參與不來,橈陽的脾氣相信你也清楚,真要拗他的意,他什麼事都乾的出來。所以,我們怕了,屈服了。如果你不能讓他徹底死心,不能對你們之間的關係做個徹底的了斷,他不會罷休。”他把目光轉向那個鏡框,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譚東城是個有為的青年,絕不會比橈陽差,你好好珍惜,不要被橈陽干擾了。”
可兒忽然想笑了,不愧為是許橈陽的爸爸,說出的話言簡意賅,不拖泥不帶水。他在提醒她,即使見這個面,他們也沒準備接受她。有了譚東城這一段,他們接受她就更加困難。她從椅子上起身,回臥室去拿包,片刻功夫出來,對著客廳的兩人平靜地說:“走吧,我和你們去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5 章
許老爺子在地上來回打著轉,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惹的他心頭火起,但是,他心裡的火就是發不出來。他看著許晉衝扶著他走出衛生間,對方捂著傷口的地方疼的皺眉努眼的樣子,他就心疼的罵不下去了。
到底是他的孫子,而且,面對著許橈陽,他越來越發現,自己是不是年歲大的原因,怎麼身體裡有根神經似乎越來越柔軟了呢?他為自己的這份柔軟感到氣惱和不理解,按理,自己沒這麼容易被說動啊!
床上這個混小子從會走路的時候就倔強的像頭騾子,這會兒更不聽話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