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一樂,跟著起身,嘴裡逗貧地附和了一句。“找姓魏的,那沒我姓邢的什麼事了?我該幹嘛幹嘛去。”
看著那兩人插科打諢地走出病房,許經天這回轉回了頭。盯著床上的兒子,心裡偷著舒了口氣。初接到訊息的那個時候,沒把他嚇個半死,好歹這命撿回來了,做父親的威嚴就又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老爺子端著肩膀,坐在沙發上,先入為主地哼了一聲。“看那樣子,就知道肯定是與那個寧可兒有關係。”許晉衝看了看許橈陽,插了一句。“我們還是聽老二怎麼說吧!”“與她沒關係。”許橈陽簡單地回了一句。“她人呢?”他隨即問。“她回去了。”許晉衝說。
許橈陽的表情沉定了一會兒,把目光轉給許經天。“爸,她為什麼會走?”他平靜地說:“以我對她的瞭解,不看見我醒,她不會離開。”“我們沒說什麼。”許經天不疾不徐地解釋:“事情沒有清楚之前,我們不會妄加判斷,也不會去責怪任何人。”
許老爺子在旁邊又忍不住了。“我不相信這件事與她沒有關係。”許橈陽皺起了眉,閉上了眼,傷口的地方痛的鑽心,同時,比這更痛的是身體其他的地方。“爸,”他閉著眼,臉色平靜的不同尋常。“你幫我把她找回來。”
許經天怔了一下,“你在說什麼?”許橈陽彈開了眼,他的目光直接對上許經天的。“你幫我把她找回來,”他又重複了一遍。“你們到底再玩什麼?”許經天臉色不悅了。他擰起了眉頭。“你們的遊戲我不參與。”許橈陽繼續看著他,“爸,我沒求過你別的。”許晉衝在旁邊趕緊把話接過來。“好,我來給寧可兒打電話。”他真的去找電話。
“她不會來,你打的電話沒有用。”許橈陽阻止他。他的目光繼續盯著許經天看。“爸,如果你不把她叫來,”他轉頭瞄了一眼旁邊的吊瓶和他手上的那個針頭。“我會把它拔下來。”他說。許經天黑起了臉。“你威脅我?”
許橈陽抬起右手,一聲不吭想要起身。魏敏臉色大變地跳了起來,火燒火燎地嚷。“經天,你怎麼也和兒子較起勁了。不就是找個人麼?”她心慌意亂,人先就妥協了,趕緊一疊聲地承諾。“媽媽幫你去找,媽媽幫你去叫她。”
許老爺子臉色黑了。坐在那哼了哼。“慈母多敗兒。那是什麼女孩子?你找來幹嘛?”魏敏這會兒扛不住了,兒子從鬼門關繞了一圈,把她嚇得魂飛魄散,這會兒,人活了,失而復得的狂喜把她的膽量也帶了起來。她衝著許老爺子就不服氣地嚷了起來。“他是我兒子,我為什麼不能由著他?從小到大,你怎麼對他的,我沒說半句不是。現在,我忍不了了。還有什麼比兒子的命重要的?尊嚴,金錢,面子,權利對我都不重要。”
她轉頭憤憤地盯著許經天,眼淚奪眶而出。“兒子的命,你不要我要。我去找,如果你們不願意認我們,我就和兒子一起搬出去。”她憤然地衝口喊了一聲。“我們就永遠不回這個家了。”隨即,她身子一軟,抱住許橈陽的頭就嚎啕大哭起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就是我的命。你們從來沒有幫過他,在他最難的時候都沒有幫過他。我說過半句話了麼?兒子想和誰在一起,我都支援她,只要他喜歡,什麼人我都接受。即使是個傻子是個白痴我都接受。許經天。”她激烈地怒火萬丈地喊了一嗓子。“如果你不去,我就和你離婚。”
滿屋的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見過魏敏發過這麼大的脾氣。許經天更是被魏敏的反應弄得傻了眼,說不出一句話來。
同一時間,可兒放下電話,軟軟地坐到了椅子裡。一夜未眠,她的頭昏沉沉的,但是,她仍然睡意杳無。魏軍的電話瞬間將她的神經放了下來。他醒了,安全了,脫離危險了。她眼裡熱氣翻動,胸口暖流四溢。她就知道他不會死,他的生命線那麼長,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