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玉試探道。
“你家祖墳在哪裡?”莫逸信問道。
“什麼我家祖墳!我說的是我家。”白玉玉啐了一口說道。
“哦!你說的是風水,我以為去看你家的墳地,陰宅講風水,陽宅稱地理。”莫逸信調侃道。
“呸!是我住的地方!”
莫逸信沉吟一會,說道:“去你那兒不合適吧,要不叫上你表哥!”
“他出差了!”白玉玉曖昧的說。
“那等他回來再去看也行。”
“事情緊急,今天就去!”白玉玉大聲說道。
“我這兩天忙,晚上還有事兒,去不了。”莫逸信推辭。
“你扯淡呢!咱倆在這半天,也沒見有人給你打電話,有啥事!”白玉玉說。
“你是不是不敢去?”
“也沒啥不敢去的。”莫逸信含糊其辭。
“那就今晚上去,那天叫你吃飯,你放我鴿子,這回你可跑不了。”
“這會兒還沒下班,我還得回辦公室處理事情。”莫逸信見她不容商量,只有先行拖延,再想辦法。
“你這會兒回去,下班了就趕緊出來,我在橋上等你,不見不散。”白玉玉這會兒有點趾高氣揚。
“再敢放我鴿子,我就站你們單位大門口吆喝,你信不信。”
“信信!下班我馬上下來找你。”莫逸信苦笑道。
“好吧!就這樣定,你回去吧,我再轉一會,一會兒在橋上等你!”白玉玉心情明顯好轉了不少。
“那好!你可別想不開,又要跳河!”莫逸信說。
“我還沒有享受夠,跳什麼河!”白玉玉說。
莫逸信扔下她,快步走回專案組,繼續研究卷宗材料,泰眾、瀛海案件主犯牛春華得趕緊往檢察院提請逮捕,專案組指揮部催辦的比較急。
入秋後,白晝變短,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審計組的同志相繼下班回家,羅宇翔和陳冬去銀行調取證據材料沒回來,莫逸信在辦公室前思後想,還是決定跟白玉玉走一趟。
莫逸信鎖好辦公室門,下樓走出專案組大門,天色微暗,他信步向橋頭走去,接近白玉玉的保時捷時,看到她正坐在駕駛座上,戴著耳機打電話,講話時眉飛色舞,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接近傍晚,天氣也沒那麼熱,對於她這個金命人壓力也會變小,妥妥一個“夜裡虎”。
她一直在打電話,莫逸信不好意思打擾她,就站在車旁邊等,扶著欄杆尋找河水中央的野鴨,他很奇怪這野鴨怎麼會是純黑色的,沒有一根雜毛,懷疑是有人放養的。
他看的正入神,身後有人喊。
“大師,上車!”
正是白玉玉,她開啟副駕駛座一旁窗戶,正伸著頭叫喊。
莫逸信走向右後方,拉開車門,上車坐在後排右側。
“這次表現不錯,很聽話!”白玉玉洋洋得意的說。
莫逸信無言以對。
她發動車就地調頭,順著大路向北行駛。
路兩旁的路燈逐漸亮了起來,莫逸信無心觀景,心中有些忐忑。
“白總,你不會就一個人住吧!”
“怎麼!害怕了?放心,又不是讓你相親見家長,不用害怕,沒有其他人。”白玉玉回答。
“說哪的話!我只是簡單問問。”莫逸信敷衍道。
“平時就我一個人,有時候我爸媽會跟我住幾天,這一段時間他們都去我哥那裡住了。”
“好好!”
車輛向東轉到行政區主幹道上,繼續向東行駛,穿過東區的地標玉米樓,繼續向東,到東四環左轉向北,來到中平市東北方位的上丞湖附近,莫逸信知道,這區域是中平市的富人聚集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