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雲世子的事非常後悔,他並不像你們認為的那樣兒冷漠無情。”
“即便他是一個父親,可是,他也是一個全軍統帥,他不僅要為自己的兒女家人負責,也要為軍中幾十萬官兵負責。有時候,不是不愛,而是,含淚也要做。”
其實,說起雲老王爺,未央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自己的姐姐上官未沫,也同樣怨恨著父親,怨恨著他將上官家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可是即便重來一次,父親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收留方華倦的,那是他的大義,也是他的良知。
而自己的母親,致死也沒有絲毫怨篤,無論生死,永遠相隨。
“他,怎麼會管我們的死活?”從那一年起,雲容捷就怨恨著父親,不僅恨,還很怕他!
“我相信每一個父親,都是愛自己的孩子的!”
兩個時辰終於結束了,未央的雙腿已經麻木的不能行走,由兩個體壯的婆子架著才回了房間。
捲起褲腿兒,膝蓋又紅又腫,好幾處已經破了皮,血漬黏在了褲子上!
“哎呀!疼死我了,求你輕點兒行不行?”
夕趣一扯褲腿兒,差點把皮都粘掉了,疼的未央瞬時迸出眼淚兩行!
“褲子上都是泥,沾著傷口怎麼成?就這一下子,小姐忍忍吧!”夕趣非常麻利的將褲子剪開,替她處理傷口。
“哎呦!哎喲!不成啦!太疼了,輕……輕點!夕趣,你再下狠手,老子絕不輕饒你!”未央疼的直往床裡頭躲,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疼的她口不擇言,連老子都喊出來了!
立在旁邊的容捷郡主“噗嗤”一笑,笑她剛剛大義凜然的勁頭兒,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兒!
“讓我來。”容捷郡主接過夕趣手上的藥酒,用棉花蘸著為她清理傷口。
儘管藥酒沾到傷口時,還是疼得她直咧嘴,未央攥著拳頭咬著牙強行忍受。
人家郡主親自為她上藥!
這個情她要領的!
“打院兒外頭就聽你嚷嚷了!”一挑簾兒,雲冉陽手上提著個藥瓶兒進了屋。
“現在知道疼了?”看著她呲牙咧嘴的俏模樣兒,雲冉陽眼含笑意的輕問,可語氣中的諷刺意味兒十分明顯。
剛才居然說他小題大做!
“是,跪著時腿都是麻木的還不覺得,這一恢復了知覺,可……真夠疼的……”
上官未央疼得汗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那藥酒擦上去比刀割還要疼。
“這藥裡頭有止疼的。”雲冉陽擦了擦手,移身上前就要給她上藥,一把被容捷郡主搶了過去。
“你去那邊等等吧!讓人看到了成什麼樣子!”兩人畢竟有婚約,這事兒傳出去了,的確不好聽。
以前他與秋裳的事兒,就已經傳得滿城風雨的,做為他的未婚妻,容捷郡主的臉面肯定不好看,可他那一意孤行的性子,向來也不將這些事兒放在心上,她也不得不提醒著他。
剛才在梨園的那一幕,他不顧下人在場將未央抱了起來,已經說不過去了,好在她及時趕到,將訊息壓了下來。
不管怎樣,容捷郡主與雲冉陽的婚約全京城的人都是知曉的,他與別的女子有沾染,她的臉上總是無光的!
看到這樣兒的情景,未央也覺得異常尷尬,暗自責怪自己太任性,無形中傷害了容捷郡主的尊嚴!
而如今,她以他弟子的身份住在王府裡,以後與他也要拉開距離了。
“怎敢勞駕郡主為我上藥,還是夕趣來吧!”未央有些不好意思。
“你別動就好了!”抬眸望了一眼未央,郡主繼續手上的動作,藥粉敷了一層後,拿來繃帶纏好。
“容捷,謝謝你了。”雲冉陽朝著她誠懇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