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只得離開。
先生特別交代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打擾太太的工作。
回到車上,陳叔沒打算直接轉述
() 阮梨的話,只如實向霍硯舟彙報。
【先生,太太拒絕了晚上的安排】
陳叔知道霍硯舟這一天都在處理歐洲公司的事,他來博物院的路上,霍硯舟還在開會。
先生工作的時候從來不處理私事,陳叔覺得自己似乎逾矩了,正要將訊息撤回——
霍硯舟:【原因】
陳叔詫異,又在心中思量:太太沒說原因,只說讓您管得不要太寬。
這話陳叔不敢回給霍硯舟,只委婉道:【太太似乎不太開心】
先生和太太顯然是鬧彆扭了,他一個老人家夾在中間日子很不好過。
驀地,手機響起,是霍硯舟的電話。陳叔接起,聽筒裡響起清沉的男聲:“她說什麼?”
“……”為難一瞬,陳叔只得一五一十轉述阮梨的話:“太太說她不想去君悅吃點心,最近也不打算回君庭住。”
這就很為難人。
太太就差明說——我要和你分居。
霍硯舟不語,陳叔知道這是先生在等下文,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太太說,您人在倫敦,還要安排她的晚餐,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聽筒裡陷入靜默。
陳叔覺得這些年刀裡來火裡去都沒這麼難。
“還有呢?”霍硯舟又問,聲線沉涼。
陳叔直覺不能火上澆油,他和湯管家其實就如何做先生和太太之間合格的傳話筒進行過探討,湯管家說:有時候你不能太耿直,不能火上澆油,你得挑先生和太太愛聽的。
陳叔簡單回憶了一下,老臉一紅,“太太說……”
“嗯?”
“我老公又帥又有錢。”
說完,陳叔木著一張老臉,他可真的太難了。
結束一整天的拍攝已經是晚上七點,張子英今晚要陪女兒去上英語課,阮梨沒了飯搭子。
從博物院出來,阮梨剛剛走到馬路對面,就被一輛明黃色的超跑攔下來。
這車阮梨認得,上次還因為在院門口違停和保安起了爭執。車門推開,薛遠噙著笑下了車,像是專門在等著捉她。
阮梨一瞬冷了臉,想繞過去,又被薛遠擋住去路。
“薛先生。”她抬眼,烏潤眸底冷冰冰。
“怎麼,想說我好狗不擋道?”薛遠厚著臉皮勾起笑,“阮小姐,你的事兒我早就知道了,你哪來什麼又帥又有錢的老公?反正你現在也單著,說真的,要不要考慮一下我?你要是願意,我現在就打電話和趙筱楠分手。”
“阮小姐,其實我第一次見你……”薛遠又想要靠近,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抬起,顯然是想去攬阮梨的肩。
手腕卻驀地被扣住。
來人抓住薛遠的手直接反鎖在身後,薛遠慘叫一聲,轉頭驚叫:“你他媽誰!”
霍硯舟儼然已經動怒,他收緊手指,清晰的骨骼錯位聲響起。
“草!”薛遠疼得臉都變了形。
“
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可是濤潤集團的薛貴年!”
霍硯舟哪裡會跟他浪費這個口舌,直接反手將人撂在車邊。
他徑直走到阮梨面前,隔著一道薄薄的鏡片,冷厲的視線壓下來,眸光晦暗,開口卻是溫沉的一句話:“有沒有吃虧?”
阮梨詫異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還有些迷茫。
“你不是……在倫敦?”
“沒去。”
“?”
一旁的跑車邊,薛遠還趴在車頭哀叫,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