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上車後補票,孩子上戶口的時候,他又跟人家各種彆扭,以至於讓他們家孩子當了挺長時間的黑戶。沒少挨李燕和勒小東的笑話,這回可算是輪到他笑話回來了。
用他的話說那就就是,鄒寶寶好歹也是結了婚以後生的娃,黑戶是黑戶可也是婚生子。可是勒寶寶呢,不光是黑戶,那還多了項私生子的名頭。證都沒領的娃,不是私生的是什麼?
就為這勒小東差點兒跟他動手,最後還是李燕給出的主意,把他派到外省出差三個月,中間以各種藉口不讓他回來。當時正值盛夏,那地方熱的要命,三個月下來鄒鐵回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熱和辛苦還在其次,主要是想他們家樂樂和孩子,這點最受不了。等他知道了事態並不是真的那麼嚴重,根本就是這兩口子在背後搞的鬼,大罵勒小東和李燕兩人卑鄙,合起夥來算計他,把兩人給樂得不行。
雖說是這證領了,法律上而言確實是夫妻了。可是,這婚禮還沒有辦,勒小東總覺得不踏實。時不時的磨嘰下李燕,問她什麼時候方便辦一辦?
李燕只是說不急,等她身材恢復好了再說。話是這麼說,勒小東就沒看出來她哪裡沒恢復好?比起生寶寶前還要瘦,小腹平的根本看不出來生過孩子。就這她還不滿意,依他看就是推辭。不過,他又不敢說的太硬氣,萬一再弄巧成拙了,她結都不結了那可就麻煩了。
這一拖就拖到了年根兒底。勒小東再問,她又說天氣太冷,穿婚
紗不好看。那倒也是,哪個女人不想穿得美美的出嫁,大冷的天兒確實什麼都不大方便。
就這麼著又過了小半年,到了四月份,春暖花開了,新人們全都在時候扎堆結婚。
勒小東就說:“老婆啊,現在氣候正合適,咱們就把婚結了吧?這麼多年了,也該給我個名份了?”兩人證雖然領了,可也不能見著人就告訴人家這件事吧?挺多人都在勸他,李燕都把孩子給你生了,怎麼著也得給人家個交代,別再考慮了,趕緊把她娶回家吧?
他們哪知道,他可是比誰都著急,又不好直說這是李燕沒同意,問題不在他身上。可這種事關乎男人面子問題,怎麼好坦白,只能把這黑鍋背到底了。
倒是李家人很給力,全家總動員的在做李燕的思想工作,催著她趕緊的嫁人。
身邊的人都在勸她,只要碰了面第一次事就是說這個,李燕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她真的不是故事要拖,證都跟勒小東領了,還能不跟他過咋地?
問題是她有顧慮啊,就勒小東那妖孽的長相,穿個拖鞋大褲衩都別有味道,那要是正經收拾一番那還不得俊翻了?結婚那天,她是真心的不想被人說,那個新娘不如新郎吧啦吧啦。倒也不是她自卑,就想著拿出最好的一面來站在他的身邊,完成人生中這件大事。
這段時間裡,她也在積極的鍛鍊,因為本來的底子好,這樣用心的結果自然效果明顯。將近一年的時間,她自認為恢復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結婚了。
終於盼得她點了頭,勒小東興奮不已,擔心她再反悔似的趕緊把婚禮的日期給定了,就定在下個月的初八。巧合的是正好趕上勒寶寶週歲生日那天。婚禮和週歲宴一塊兒給辦了,收到請貼的人都不禁失笑,直說這兩人真夠奇葩的。
婚禮三天前的傍晚,李燕開著車去了海藍小區。
勒家的豪宅在洛文芝去世後,落到了勒寶山的手上。那個精明陰狠的老太太厲害了一輩子,晚年卻過得孤獨淒涼。最疼愛的女兒進了監獄,唯一的兒子又不靠跟前,身邊除了傭人保姆沒有半個知近人。除了一日三餐,沒人跟她說話交談,電視成了唯一的陪伴。
儘管住著毫宅,吃穿不缺,有人服侍,可這樣的日子對她來說卻沒有半點幸福可言。餘生都得在床上和輪椅上度過,對誰來說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