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劍便已被常護花挑飛!
祖尚連退四十步,已到了牆壁之前,常護花劍勢未絕,“嗡”一震,漫天劍雨飛灑前去,祖尚驚呼,身形貼著牆壁直拔起來。
牆壁上白堊一剎那被劍風摧成粉屑,祖尚總算避開了這一蓬劍雨,他人在半空,腰一折,十三枝飛刀從雙袖腰帶中飛出射向常護花,劍一引,接從刀光中飛進!
常護花劍急劃,將那些飛刀一枝枝敲開,祖尚的劍才刺至,他身形已三變,劍亦三變!
祖尚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劍鋒卻已刺空,接一陣寒意侵肌,竟被常護花的劍自右腕至臂膀連敲七下!
那只是劍脊,若是劍鋒,他的右臂已經被切成數片,軟劍卻仍然把持不住,脫手墮地。
常護花的劍接一挽,左右衝過來的三個大漢幾乎同時中劍倒下。
祖尚身形方欲衝,常護花劍已回,抵住了他的咽喉,正待衝上前的大漢看見這樣,不由都收住腳步。
花豹那邊仍然在惡鬥,他左背捱了一刀,獵虎叉卻已經刺倒了九個大漢。
他間中亦有留意常護花那邊,眼看祖尚被制,立時打了兩個哈哈,精神百倍,在他周圍的四個大漢旋即被他三扒兩撥,擊倒地上,其他的這時候亦知道他得意什麼,不約而同,退了下去。
常護花劍抵在祖尚咽喉上,立即又問:“獨孤無樂之上到底有什麼人?”
“還是不清楚!”祖尚仰著鼻子,面色很難看。
常護花微喟一聲:“你這樣死了,難道真的就能夠瞑目,就甘心?”
祖尚面上的肌肉一下抽搐,終於說出了五個字:“珠光寶氣閣。”
常護花面色一變,正當此際,霹靂巨震,左右兩面牆壁突然四分五裂,塌了下來。
瓦面亦被震動,一時間灰塵飛揚,瓦礫紛落!
迷濛灰土中,四組數十個黑衣人扛著四條粗大的擂木,左右迅速往後退,另外有數十個黑衣人同時出現在牆洞之外,人手一副連弩。
機括聲中,弩箭齊發,飛蝗一樣向堂中怒射進來!
那些連弩一發六箭,勁穿金石,百數十具齊發,那種威勢簡直不可想像。
他們絕無疑問是在祖尚進入大堂與常護花開始談判之後才進來,那麼多的人,又還有那麼粗重的四條擂木,竟沒有驚動堂中的人,顯而易見是訓練有素,行動的迅速只怕久經戰陣的軍士亦瞠乎其後。
他們一切的行動也絕無疑問經過縝密的安排,牆壁一塌下,弩箭手立即補上發射。
常護花一眼瞥見,面色大變,喝一聲:“小心!”身形急撲向花豹!
他動作雖快,但到他落在花豹身旁的時候,弩箭已飛蝗射至!
在花豹旁邊的幾個大漢慘叫連聲,亂箭中倒下,花豹獵虎叉雖然開展,仍慢了一分,連中幾箭,手上再一慢,又被幾箭射上,常護花人劍急落,抖出一片劍光,截下了接射來的一蓬亂箭,左手忙扶住了花豹。
花豹已經變成一個血人,嘴角免強擠出一絲笑容,當場氣絕!
箭雨一過,堂中只剩下常護花、祖尚與四個大漢,還是活人。
那四個大漢全身都在顫抖,祖尚一樣面無人色,他身上亦中了兩枝弩箭。只是不在要害。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淒厲的笑聲中,人劍飛射向牆洞外。
那四個大漢一咬牙,亦跟著衝出去。
牆洞外的黑衣人已掣刀在手,亂刀亦下,那四個大漢才衝出就倒在亂刀之中。
祖尚卻衝了出去,那些黑衣人沒有攔阻他,反而讓開一條路。
這條路的盡頭立著一個青衣中年人,左手負在腰後,右手拿著兩枚鐵膽,不停轉動。
祖尚筆直向那個青衣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