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燙傷的地方就自己結痂換皮了。
看著他自己活蹦亂跳起來,冉檸也就放了心,但是簡紹炎的肩膀還是會疼,惹得她每晚都要在他房裡給他擦一遍傷口再換一次藥,每到那時候他就對她動手動腳,好幾次的意圖都是直接將她撲倒不讓她離開。
對此她感到憤慨,只好捶著他的傷口藉以脫身。
所以過了這麼多天,簡紹炎的傷口還是沒有痊癒……
和他的關係還是那樣,雖然不再那麼僵,但是問題還是存在,也就是因為這樣不遠不近的關係,造成了之後悲劇的發生——
冉檸現在已經辭去了公司的職務,學了兩年,她的程度也只限於能聽懂別人說什麼,僅此而已。
她現在閒下來,就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她想要自己出去工作,做些自己喜歡又做得來的,但是簡紹炎對此堅決反對,他說自己公司裡有大把現成的職務等她去做,她何必要低三下四的給別人去打工。
冉檸知道自己這樣也會給簡家丟臉,也不和他爭,心裡面又陷入矛盾和掙扎。
送勳勳上課那天,下了小雨。
最近的雨水特別多,她立在教室玻璃窗前,看向外面鱗次櫛比的廣闊世界,只覺得沒有自己的立錐之地。
沒有自己,就等於白活了……
簡紹炎卻不理解她這一點,他就認為她是在無理取鬧,要麼,就是她好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自己沒事找事非要去吃些苦頭。
冉檸也不知道還要怎麼跟他說他才會懂,總之一說就吵,她索性也不跟他說了。
僵持著僵持著,總會有個人先妥協。只是現在,她絕對不會先認輸。
勳勳因為感覺到她和簡紹炎最近的關係有些冷,連他也變得緊張兮兮的,看到大人一板臉色,馬上就嚎啕大哭。
看著自己那弱弱的兒子,冉檸覺得頭痛死了。
下了課,她抱著勳勳下樓取車,前段日子孩子沒怎麼見到她,所以八爪魚一樣的纏著她,死活不鬆手。
沒走幾步,勳勳的老師就追上來叫她,說是在門口有個家長的身份識別系統,需要採集家長的指紋資訊。採集資訊就是幾秒鐘的事,尤其冉檸看門口擠了不少人,就把勳勳放下來,叫他乖乖坐在水泥大蘑菇底下的石墩上等她回來。
勳勳是很聽話的孩子,坐在那裡踢蹬著兩條小腿,抱著自己的小書包看著蘑菇傘外的雨勢。
轉頭,他忽然看見一個年輕的女人來到了自己身邊——
勳勳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簡若離。
拉著勳勳的小手,簡若離揉著他毛茸茸的頭髮,“乖寶寶,那天阿姨不是故意弄傷你的,還痛不痛了?”
勳勳不太認識簡若離,膽怯的往後縮著,憋著嘴直喊媽媽。
簡若離拍拍他的肩膀,拿出一塊糖給他吃,哄著,“勳勳別怕,讓我看看你的手好了沒有?”
勳勳掙脫不了,看著陌生女人拉著自己不放,頓時嚇哭了,哭鬧著大喊,“媽媽……”
簡若離看他大哭,四周人都看了過來,急忙拍著勳勳的背,“不要吵了,我又沒有欺負你!真愛哭!”
勳勳只顧張開嘴巴放聲大哭,簡若離蹙起眉頭,手足無措的看著這個不領情的小孩。
一隻有力的大手探了過來,一把將勳勳撈入懷裡。一身卡其色風衣的簡紹炎面無表情的看著簡若離,墨鏡下也可以看出他冷厲的神色,簡紹炎一邊拍著肩上的勳勳,一邊低冷的說,“別靠近勳勳,這是我給你最後的警告——”
冉檸那邊已經採集好了指紋,往這邊走著就看到了簡紹炎和簡若離面色不善的站在那邊,幾步趕上去,還沒等問出什麼,簡紹炎就一把抓起她,怒氣衝衝的將她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