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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部分

般。

想要做強盜,就得有一柄足夠鋒利的長劍。

水師,就是這柄鋒利的長劍。

有了這柄長劍,周士相可以讓處於死亡線上的同胞過得過好,可以讓那些一輩子都吃不到一塊肉的同胞們,能知道肉的滋味。

這柄長劍更可以讓他大仇得報!

。。。。。。。

鄭鳴俊和鄭纘緒立了大功,馮錫範更是功不可沒。

功高不震主,功高就當賞。

周士相不吝封賞,封鄭鳴俊為定海公、鄭纘緒則承襲其父鄭泰的建平侯,另封立下大功的馮錫範為思明伯。賜“東海水師”軍旗,以鄭鳴俊為水師總鎮,鄭纘緒為副鎮,授馮錫範為水師安軍大使,職同都指揮使。以舟山為東海水師駐地,傳令浙江代巡撫陳建德率文武至舟山安置水師上下,隨同鄭鳴俊叔侄一起來投的鄭軍水師將領俱有封賞,官兵人等一應犒賞。

周士相沒有聽從桂永智的勸告,將鄭鳴俊叔侄和馮錫範從水師調出來,另外委以高位相酬,以名升實抑的方式將水師徹底掌控在手。這種手段,古來王侯將相做得多了,也確有成效,但卻是不自信的所為。周士相不屑如此,因為他不是什麼王侯,也不是什麼私心過重的軍閥,他有著他的氣度,他的胸懷,他的見識和眼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鄭鳴俊叔侄和馮錫範主動來投,已經表明他們的態度,況且他們本身就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水師將領。士為知己者死,不論他們來投的動機是何樣,他們所做的一切已然符合周士相的利益,故而就當大用他們,讓他們的才華和本領真正在這個時代舞臺上展現出來。

至於失去了水師之“長”的鄭經是否還能敵住鄭襲,周士相已是不去考慮,只以朝廷名義正式遣使至鄭襲軍中,承認其閩親王封號,並以鄭森生前遺命為據,以朝廷名義斥責鄭經有違人倫,準鄭襲招討之。他相信鄭襲會是個聰明人,鄭襲的部下們也會做出明智的選擇。而鄭經,在“內憂外患”眾叛親離之下,會如何選擇,只要他不是個蠢人,周士相也無意讓國姓的骨血就此消亡。

福州的圍城仍在繼續,周士相的到來並沒有加速城中清軍的死亡,讓他們徹底解脫,而是讓他們更加折磨。

福建本就是貧瘠,十多年的戰亂早讓閩地滿目瘡痍。在太平軍入閩之前,鄭森已經包圍了福州數月,鄭森解圍撤走後,達素固然趁機派兵搜刮錢糧,可是所得也是寥寥無幾。

如今,一座孤城,一座汪洋之中的孤城,早已經沒有了糧食。

福州,已經斷糧半月。

在一眾將領的簇擁之下,周士相來到了壕溝前,他定定的望著這座閩地首府,望著這座從外表看起來彷彿已無人煙的城池。

他的思緒回到了數年前的新會,那時的情形和現在是何等的相像,唯一不同的是,城內多了滿州人。

“不使一人出城,不使粒米入城”,周士相的軍令得到了有效執行,而這意味著福州城內正在發生著令人毛骨聳然的一幕。

“韃子餓極了會做什麼?”

周士相轉過身,看向了蘇納、胡啟立、朱統等將領。

蘇納搶先一步上前,大聲道:“稟大帥,韃子餓極了自然會吃人。”這聲“韃子”叫得是那麼的痛恨,那麼的自然。

“那就讓他們吃吧。”

再次轉過身去時,周士相的目光無比陰森。

城中,清軍的確在吃人。

當糧食吃光之後,最先被清軍宰殺的是貓狗,然後貓狗絕了跡,他們又去尋找老鼠,等老鼠也吃絕之後,清軍開始殺馬。馬吃光了之後,餓極了的清軍和家眷們開始跑到三山上扒下樹皮,尋找所有能下嚥的東西。最後,凡是能下嚥的植被都被清軍吃光了,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