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忽然尖叫著往後爬去,眼睛裡的惶恐彷彿看到了可怕的怪獸。
“不要過來,畜生,你是畜生。”尖叫後,她凌亂的低喃著,沒有焦距的眼睛呆滯的看著前方。
她這些話只是在重複腦海中的聲音,但是燕歸來卻以為她是在說他,頓時心中的愧疚更加深了,他顫抖著收回手,穿好衣服默默的坐在一邊等她平靜下來。許久,她的表情終於舒緩,但天色卻也暗了,只有些許夕陽的殘光微弱的映著小半邊天。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搖晃地走出門去,奇怪的是昏暗沒能阻礙她的腳步,她居然避開了所有的障礙,甚至準確地穿過漆黑的林間小路。他連忙跟在她後面,雖然滿腔熱情都被愧疚衝得一乾二淨,但是另外有一種奇怪的感情慢慢浮現在他心裡。
那感情帶著愛戀,帶著愧疚,帶著責任,還帶著保護欲,帶著這些複雜的感情,他一直以一步之隔的距離跟著她。
渡頭的船伕帶著異樣的眼神看著管柔柔,甚至連船錢都沒開口要,像是和她關係很好的樣子。
燕歸來頓時心裡很不是滋味。身為梅園的唯一繼承者,雖然他不是特別的鋪張,但只要是他的意思,手下沒有一個人不是在第一時間幫他辦理好的。這次他喜歡的女人對他並沒有意思,反倒是這粗野的船伕和她似乎比自己還要親密些,這讓他心裡不舒服極了。
隱忍地跟在她後面,想把她儘量拉離那個船伕遠點,但是他沮喪的發現,只是小小的靠近,她就警戒地不斷向後退,好像他想對她做什麼傷天書理的事情似的。
尷尬的環顧四周,他只有認命的保持距離,但是她的船錢卻是一定要付的。
帶著一些炫耀,他掏出一錠銀子挑釁般遞給船家。
“她的船錢和我的一起付。”
船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後接過銀子。
“管小姐坐我的船從來下用給銀子的。”然後為難地看著銀子說:“公於的銀子小的實在找不開,還是請公子坐其他船吧。”
“你……”燕歸來大怒,在管柔柔那裡遭受了挫折後,他又怎麼能忍受這麼一個平凡的莽夫給他釘子碰。他不禁氣急敗壞的說:“你這個匹夫,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船伕平靜地回答,“我看人只知道三種,一種是客人,一種不是客人,另外一種是管小姐和她的朋友,而你就是那種不是客人的人。”
“我是她夫君!”他受下了的大吼起來。
果然整個船上的人都吃驚的看著他。
許久,船伕笑道:“小哥,你不要壞了女孩子的名聲,管小姐最近……最近是遇到了一些難處,可是她再怎麼落魄也絕對不會下嫁給小哥的。”
燕歸來正在為自己的失態而羞赧,聽到這話卻很快的把那羞赧丟了開來。
“為什麼她不會嫁給我,我有才有貌還有錢,憑什麼她不會嫁我。”
船伕看著急躁的少年笑了,“整個回春城都知道管小姐喜歡的男人是雲公子,他不但有貌也有人品,有才華更知性情,有錢卻用之於民,而且一生只愛她一人。小哥做得到嗎?”
燕歸來為之語塞,他一直為夢裡人指控他趁人之危而耿耿於懷。他覺得即便管柔柔是清醒的,也該要立刻愛上他,可是被這山野莽夫一數落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女人可以依靠的男人。
看到他的失落,船伕忽然和善的把銀子塞回他手裡。其實他早知道他們的關係已經非同一般,因為兩人一身顯而易見的喜眼,燕歸來又緊緊地跟著管柔柔,而管柔柔自早晨進城後又從雲王府跑了出去,現在已經是夜晚,這麼長的時間裡,只怕他們即便沒有夫妻之實,也該有了夫妻之名。
“我知道小哥是愛慕管小姐的,小的對小姐絕無非分之想,只是想告訴小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