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來檔次的著實很不錯。
見薛牧特意留意這裡,嶽小嬋笑道:“叔叔要不要進去走走?看能挑個什麼功法玩?”
薛牧笑道:“裡面有沒有因為湊不齊所以導致雞肋沒人練的功法?或者號稱超級功法但從來沒人能練成所以被歸於雞肋的?”
嶽小嬋無語道:“沒有。”
“連這麼牛逼的東西都沒有,那就沒什麼可看的了。”
“你那古怪的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呀……”
“我在想怎麼規劃咱們的宗門……我是星月總管,不是門下武者。”
嶽小嬋偏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是。”
其實很多類似副本,薛牧想要體驗的話都可以完完整整的來一遍,只是對他來說早就沒有意義了。難道還走一遍受同門欺負然後裝逼打臉的流程?還是微服私訪去泡新妹子啊……
他心中想得更多的確實是規劃問題。
一個宗門顯然不是小武館那樣隨隨便便一個宅子就可以的,尤其是星月宗這樣的超級宗門。各類修煉場地,胭脂坊想要打造,沒個好幾年是辦不到的,也沒有必要。一旦定鼎,似乎應該把山門往這兒立才對,城內作為坊市點就可以了,反正也就一縣之隔。
換句話說,下一步的宗門建設規劃,重心應該在這裡。也是綿延群山,天地靈秀,內有乾坤,很適合作為立宗之地。
“該考慮廣開山門的大宗氣象了,小嬋。”
“有叔叔在,我花什麼腦筋?”
“你啊……早晚養成小笨蛋。”
“聽人說,女孩子笨點比較好,男人更喜歡。”
“只要是你,不管聰明還是笨,我都喜歡。”
嶽小嬋停下腳步,眼睛笑成了月牙:“再怎麼甜言蜜語哄我,我今晚也不會跟你睡。”
“去,誰要你個沒長齊的丫頭片子陪?”
“口不對心。”嶽小嬋眨眨眼:“你該住師父的香閨去,就如她在陪你一樣。”
這一夜薛牧在星月門下曖昧的笑容中住進了薛清秋的閨房,嶽小嬋當然沒有陪著進來,她自己有專門的居所。
站在薛清秋的房間裡,薛牧隨手撫摸帷帳,感覺很是有趣。
這是一間承載了薛清秋少女時期直到威震天下的成長房間,從中可以看見很多痕跡。
屋內有銅鏡,鏡前卻沒有粉黛朱釵留存,空空如也——薛清秋在接受他的戒指之前,確確實實是從來不施粉黛、不戴任何首飾,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素面朝天,秀髮披肩。這是從少女時期就這樣的,見證著自信和大氣。
但她並不是不注重姿容,所以有鏡。有趣的是,在銅鏡上方,架著一柄劍,好像在提醒自己的屬性——你沒有浪費在打扮上的時間。
薛牧慢慢抽劍看了一眼,劍身上刻了幾個小字:“贈徒清秋。”
薛牧看了一陣,推劍回鞘。
拉開梳妝檯下面的小抽屜,也有兩件東西。一盒脂粉,看似從來沒有開啟過;一個已經顯舊了的小布偶。
薛牧拿起脂粉看了看,發現盒子底下有一行字,字跡清秀婉約:“慶賀清兒十四歲誕辰,該打扮一下啦,師姐帶你出去迷死人。”
薛牧反覆看了好半天,輕嘆一口氣,放回原處,又拿起布偶。背上同樣有貼條,字跡歪歪扭扭如同狗爬,偏偏寫得最長:“師姐又大了一歲,我又小了一歲,以後我可能就跟這個布偶差不多大,你先抱著習慣一下,以後不能看我小小個的就欺負我……”
薛牧一陣手癢,衝著布偶的屁股打了一下,又放回原位。
這個房間,乾淨素雅,什麼裝飾都沒有,什麼特殊東西都沒留。只有一劍,一胭脂,一布偶,見證著薛清秋的花季,永久留存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