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亂局,邪煞凝聚又快又強,這是急需解決的首要問題。
薛牧的第一步操作就是做了一件極度自私的事情。
他藏起了屬於自己靈魂的這一部分法則,不露於外,也就是和千年內大家都缺失一小塊天道的狀態是一樣的,從此天道再度變得晦澀,突破又重新變得艱難。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他這一部分法則的人,永遠無法合道。
他截斷了外人的合道之路。洞虛便是此世天花板。
無恥的是自己人的路子沒有截斷,依然可以透過和他的雙修繼續成長,每一個人都可以達成合道後的青春之軀,漫長生命。大不了強行提升,就像提升許不多那樣……
沒有人知道薛牧做了這麼無恥的事情,人們能看到的是他的第二步舉措。
他上了朝。
“……鹿鼎公薛牧,聚合天下武者,阻狂瀾於海岸,定邪煞之危局,平復山河,功蓋社稷,封太師、輔政王,掌天下文事……”
“朕倥傯半生,年二十有七矣,至今無後,愧對先人。乾坤當合,兩姓聯姻,自古之道也。今薛牧以八宗為媒,願結連理……奉太后懿旨,願與輔政王薛牧一堂締約,良緣永結……”
李公公宣讀旨意,夏侯荻高坐龍椅,被冠冕遮擋得有些模糊的面龐也盡是紅霞。朝堂大佬們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
自古有娶女皇的,那都是叫做“招婿”,可不是叫“下嫁”或“連理”,這其中差別可大著呢。
什麼鬼的八宗為媒太后懿旨,你倆這關係還用得著什麼形式,直接說他是你相公不就得了,誰有意見?
這場戲裡,最關鍵的其實是薛牧的那個“掌天下文事”的職責,經過這些年的變遷,“文”之道終於冠冕堂皇地走上了政治核心地,成為世間一個極其重要的官方導向。
薛牧渾身舒泰地坐在夏侯荻身邊,他滿意的主要是這個爵號,終於不再是太監了……要是來個廣陽郡王他真要懷疑這個位面對自己有什麼惡意……
現在看來這個位面對自己還是很善意的……
“所謂天下文事,並不是什麼影響大家根本的東西。”在萬眾矚目之中,薛牧笑得很和藹:“只是本王認為,固有的官吏選拔制度有點欠缺,你們看本王這麼個優秀的人才當年都差點被打成了下下等,這可不好對不對?需要一定的改革……”
人們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動官員選拔制度,還說不是影響大家根本的東西……
“首先,官員入職,我們應該設定一道統一的考試,由朝廷出題,列舉時政策略、地方治理、災情應對等等方面的措施,再由諸位共同批閱,選出名次……哎呀,當然對大家的根本沒太大影響,個個都是千年傳家,一般人跟你們怎麼比……”
眾人默然無言。
心知不完全是這麼回事,可形勢比人強,現在誰也拗不過薛牧加暴君的組合,只能老老實實聽。
“除此之外,還有各類科目,比如神機之術,術算之術,醫藥之術,鍛冶之術,商務流轉,等等等等。此皆惠及民生之術,我們應該大力倡導,鼓勵鑽研。擇其優者以高官厚爵賜之。”
官員們看了李應卿一眼,李應卿笑得咪咪的,一看就知道早就透過氣。
“同時也有教化之道,忠孝節義,人之根本,就靠各大宗門自己去教化地方?哎呀不是我說他們壞話,他們除了會打架還會幹嘛?這就需要我們朝廷幹活了對不對,要有能寫文的人,要有能說會道的人,宣化地方,教化道德……舞臺戲劇就不錯,就算是寫寫寓言故事教教小朋友也是好的嘛……”
在人們眼裡這一條絕對是薛牧的私心,但偏偏如此,反倒不少人開始沉吟。有私心就好,這就不會做得太過分,還需要別人的支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