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絕望。藏在被子裡的手緊緊握住,付德容臉上扯出一個恬淡的笑意:“老夫人慢走。”
“嗯!”
點點頭,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終於離開了。
靜望著老夫人離去時那略顯佝僂的背影,付德容原本平靜的臉上漸漸現出猙獰之色。為了這一次的機會,她幾乎押上了所有的賭注,結果,失敗來的竟這樣慘烈……
身體還在發著高燒,腦子裡暈暈沉沉,可付德容還是仔細細地將所有的事情都重新想了一遍。她絕不相信夜惜如會出現在瞰瀾軒只是巧合,也絕不相信夜惜如能隨隨便便未經通傳就到達瞰瀾軒的主臥,可她偏偏都做到了,還不小心聽到了她和少夫人的對話。像惜如那樣的蠢女人,怎麼可能做得到?
除非……
笙華郡主果然是個狠角色,是她太過輕敵,才會讓人有機可乘。
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姑娘……您快躺下吧!還發著燒呢!”看著付德容略顯單薄的身體,花好紅著眼過來勸她。可她不聽,仍舊執著擁被而座,一雙眼已燒得通紅,臉上也全是不自然的顏色,可她就是倔強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想到方才老夫人過來後說的話,花好心裡一疼,不由抱怨道:“姑娘您也別太傷心了,老夫人不是一直這個樣子麼?偏心……”
聞聲,付德容終於扯了扯唇:“她自然是偏心的,誰讓我姓付。”
“老夫人也姓付。”
“你錯了,老夫人姓夜,夜付氏。”老夫人或許早就忘記自己姓付了吧?
或者,就算沒有忘記,以付家現在的情況,老夫人能從他們家挑一個女兒過來做棋子已經是給付家面子了,想要她偏的更多,除非,你能給她的更多。她能給嗎?沒有傷臉之前,她覺得自己能給的,可現在……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那傷藥觸手粘膩,透著讓人噁心的味道。
花好抓了她的手,不讓她去摸:“姑娘,不能摸,手上不乾淨。”說完,花好眼睛瞥到她的傷,又掉了淚:“姑娘,你的臉還能好嗎?”
“大概吧!”
這樣的小傷算什麼?只要能請駱惜玦過來,恐怕幾日便能痊癒。可是,老夫人的態度如此,夜惜如對她又只剩下怨恨,還有誰能替她的臉著想?
能不能好?自然是能好的,只看是人家讓不讓她好罷了。
“那,那怎麼辦?”
“花好,我不會認輸的……”輸了,就是一輩子又零落成泥碾作塵,所以,哪怕還剩下一口氣,她也絕不認輸。絕不……
“姑娘……您不能流眼淚的,臉上還有傷……”
她流淚了麼?
伸手一摸,真有涼涼的東西在臉上,狠狠用手抹去,付德容的眸底瞬間寒光凜凜!
“是啊!我不能流眼淚的,這種東西不適合我。”
老太太,夜惜如,還有笙華郡主,你這麼對我會有報應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孩子們不見了,府裡也出了事。
夜雲朝回夜後先去趟母親的屋裡,和兩個妹妹一起勸慰了一下母親後,這才匆匆趕回了瞰瀾居。房裡,華青弦正坐在銅鏡前對著銅鏡發呆,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一抬頭就從鏡中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
扭身,她二話不說便衝上去,焦急地問道:“找到了嗎?找到了嗎?”
搖頭,夜雲朝眸底的神情透著淡淡的抱歉:“沒有。”
華青弦哆嗦起來,聲音都變了調:“怎麼……連你也找不到?”
如果連蒼穹門都找不到孩子們的話,那個踢館的人得強大成什麼樣兒?
“阿弦,你認識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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