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可憐,擠出剛剛上藥時被迫流出的眼淚道,“我都為少爺您上了刀山,下了油鍋,您就沒句好的來安慰我,只管在這兒訓斥我,還不准我笑,我的心呀。。。都快碎了。”
他馬上急了,“唰”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灰溜溜重新坐回凳子上,靠著扶手撐起褪去紅暈的白皙臉頰,目光瞟向窗外,輕聲道,“那花兒,我。。。親手種到花圃裡去了。。。很漂亮,謝謝你。”
我一愣,他的樣子,好似在難為情,美得讓人忍不住揉進懷裡,自己臉上竟為其泛起了潮紅。
林宇軒轉而坐到床邊,一隻大手揉上我的黑髮,“下次,別再讓我擔心了。”
每次靠近林宇軒時,總能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並不是薰香,只是一種的味道,卻讓人覺得非常舒服,很好聞,久久環繞,讓我覺得安心。
也許是他的話打動了我,也許是他親密的舉止使我大腦加速血液迴圈,也許。。也許。。那一刻,有太多的也許。我感受著他指尖揉過的每一寸髮絲,心中泛起陣陣漣漪,只覺得時間好似凝固了,一瞬間,我有一種衝動。勉強撐起身體,抬起頭努力迎合他,湊上前,在他唇上,印上了屬於我的香味。
柔軟的雙唇,怡人的體香,淺淺的一個吻,我有些沉醉在他呼吸的空氣中,“林宇軒,我好喜歡你。”
一時衝昏了頭腦,我竟然對他表了白。
第四十四章
“聽宇軒說,你沒有傷及脛骨,只是破了皮,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若是你摔瘸了腿,或是摔壞了骨頭,我心裡。。。定一輩子都過意不去!”遙公子坐如毛氈,眉頭緊鎖,咬著下唇,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我趴在床上,勉強擠出笑容,安撫道,“遙大人不必為奴才如此傷神費力,奴才惶恐。況且這傷勢少爺也親自看過了,不礙事,不礙事!”
遙公子聽完險些掉淚,緊張得抓住我的手臂,“你別再奴才大人的叫了,叫得我心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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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樣兒勁倒挺大,抓的我有些疼,一個苦笑,“那大人要我怎麼稱呼?”
“平日宮裡人總叫我怡妃,也叫得我心慌。我一個大男人,老是妃不妃的,聽著難受。後來嶽錦發現我喜歡這個稱呼,就讓別人都改稱我為遙公子,這才有了宇軒他們的叫法兒。”遙公子紅著眼睛鬆了鬆手,“我本名叫遙翼,你就與嶽錦一樣,叫我翼兒吧。”
我半撐著身子道,“連少爺都只敢稱呼您為公子,小人怎敢直呼您的名諱。”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名諱不名諱,自個兒都為我摔得如此慘烈,我心裡已經很過意不去,你還一個勁在那兒一口一個大人的叫,我魂都快被你叫出來了!”遙公子眼角的紅潮又泛起,“我就說宇軒疼你,你偏不信!你都不知道,宇軒抱著昏迷的你呀,臉都白了,我本想看看你情況,卻被他硬生生吼了回去。”
眼睛有些腫,昨夜哭得太猛了,我儘量眯起雙眸回憶昨日昏迷前的瞬間,依稀記得林宇軒對著遙翼吼了句“不準碰他!”,想必也是他第一次對人這麼兇吧,遙翼說起那時的事兒,身子都有些顫顫微微的。
“少爺只是一時心急,才對公子兇了臉,還望公子海涵,勿放在心上。”垂目吸吸鼻子,那人若是真緊張我,又怎會忍心拒絕我。
“我都讓你改口叫我翼兒了,你怎麼還叫我公子!”遙翼不死心拉著我道,“你是不是心裡嫉恨著我呀,才故意氣我的呀!”
我一時語塞,接不上話,只得施施然輕聲叫了“翼兒”,他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說起來鼕鼕你可長得真漂亮,宇軒一定怕別人覬覦你的美色才給你戴面具的吧!你瞧瞧,他可是把你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