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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好的,她的時間就如分割均勻的方塊,在既定的時段裡只做計劃中的事。

柳葭從學校回到家,在樓下開啟信箱,取出裡面的財經月刊和報紙。前幾天樓上的一戶人家新裝修,搬運材料的事情把信箱給撞壞了,摩擦出一塊尖銳的鐵皮來,她每天開啟信箱都必須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塊鐵皮。

今日安靜躺在信箱裡的除了財經刊物外,竟然還有一封信。

柳葭拿起信封,只見信封上一片空白,沒有寫收件人也沒有郵戳,看來是被人放進信箱的。她掂了掂信封,有些沉,她揣測裡面裝的是照片之類比較厚重的紙張。她撕開信封,裡面果然是好幾張照片。

她拿起第一張照片,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那張照片上的穿著駝色大衣圍著羊絨圍巾的那個人赫然就是她自己,她那時根本沒有留意到有相機在拍自己,是完全不看鏡頭,視線直視前方的。

她快速翻看完了剩下的幾張照片,看得出來,是不同日期被拍下。她被某個不知名的人偷拍了,那個人甚至還把照片塞進她的信箱。

她又再次仔細看了信封,只見信封上有一條血跡,那血跡似乎還是新沾上去的,沒有完全乾。柳葭低下身看了看那塊被撞出來的鐵皮,只見最尖銳的地方隱約發紅——那個把信封塞進她的信箱裡的人還沒走遠。

她轉身便奔出樓道,沿著通往最近的小區出口的方向跑去,才剛跑了一段路,迎頭便撞上了一個人。

因為之前衝力太大,她根本控制不住,直接撞到那人身上。

對方也並不在意,一把將她扶住,嘴角含笑:“我剛才還去你家看過,你不在家,走到半路又迴轉過來,結果正好。”

柳葭看看眼前的人,又覺得額角的青筋開始準備跳動:“容少……”

原本已經被她用計策打發走的人居然又重新出現在她面前,她差點就要控制不住情緒:她遇見他之後就開始倒黴,現在居然還偷拍了,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災星。她突然神色一凜,注意到他手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那傷口似乎還沒來得及處理:“你說你之前去過我家,發覺我不在家?你手上的傷口哪裡來的?”

容謝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甚在意地回答:“哦,之前跟幾個朋友去玩射擊了,不小心弄傷的。”

柳葭冷冰冰地說:“我被人偷拍了。”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

“還真的是正是時候,可惜的是,前幾天信箱被人撞壞了,有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蹭出來的鐵皮劃到,偷拍照的人就不小心劃傷了,還有血跡留在信封上。”柳葭直接把那些照片連帶著信封砸到他身上,“容少,麻煩你以後不要做這種無聊事。”

他既然能摸清她的出行規律,那必定也能拍到那些照片,更何況他的手也有外傷,和信封上的血跡吻合。那個把信封塞進信箱的人不是他還會是誰?

那些照片從信封中滑落,散落在他的腳邊。容謝目送她氣沖沖地離去,這才彎下腰來把照片拿在手中,草草瀏覽了一遍,又仔細看了看信封上的血跡,自語道:“原來如此。”

“這脾氣也未免太大了吧?”有人走到他身後,咂舌道,“你看上誰不好,偏偏要去追一個脾氣這麼粗暴的女人,你的品味跑哪裡去了?”

說話的人是容謝的表兄,正是本市世家子弟因為遊手好閒不務正業而赫赫有名的謝家二少謝允羸。他聳聳肩,雖然管這種閒事只會吃力不討好,可容謝的母親畢竟是他的親姑媽,容家和謝家既是親戚也是多年在事業上的盟友:“不是表哥我喜歡多管閒事,我是真的覺得沒什麼意思,你看她也就長得還過得去,又不是什麼絕色。”

容謝笑了笑:“她可聰明得很,我就喜歡這樣的。”

——

幽僻巷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