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覺得自己過於尖刻,她這幾年,原本很沉得住氣,
性子也淡了不少,可一遇到葉瑾之,竟然就變得不像自己。尤其是剛才一想到昨晚自己那樣擔心。結果人家溫香軟玉抱滿懷的。一股無名火就嗖嗖地冒。
葉瑾之鐵青了臉。狠狠地瞪了她片刻,一言不發,然後命了手機,當了她的面給徐尚林打電話,讓徐尚林不要過來了,他會帶蘇婉兒去機場接機的。
“喂。你憑什麼這樣。我還要去買東西,我還要到處逛逛。”蘇婉兒抗議,又要給徐尚林打電話。
“就算你討厭我,這一趟,你也得跟我去。”葉瑾之一字一頓,手中端了一青瓷小盞。蘇婉兒正要發話反駁,乍一見那青瓷小盞,立馬就打住,仔細端詳那青瓷小盞,立刻問:“你哪裡來的
?”
是啊,那青瓷小盞的造型是蘇晨和的手筆,上釉手法也是蘇晨和自己琢磨的,因為是試驗性的小盞造型和獨創上釉的嘗試,所以,那批小盞並沒有出售,只有家裡以及做青瓷的幾個本家爺爺
輩的人才。
“你跟我去,我就告訴你。”葉瑾之瞧她一眼,又將手的中小盞轉了轉,嘖嘖地說:“紋理細膩,造型略微粗糙,缺了藝術美感,不然就上品了。不過,這釉質上乘啊。”
蘇婉兒沉了一張臉,問:“你去過清風鎮?”
葉瑾之這會兒卻是不理會她,徑直轉身往客廳去。蘇婉兒追出去,又問了一遍。葉瑾之只是掃她一眼,說:“去準備一下,秦冰一會就開車過來。”
“這個小盞怎麼來的?”蘇婉兒追問。
“我以為你很聰明的。”葉瑾之掃她一眼,將那小盞放到桌上,只負手在落地視窗看窗外沉思。
蘇婉兒將那小盞捧在手中,仔細瞧了瞧,確係出自爸爸的手筆,抬頭看看葉瑾之,他站在視窗沉思,身形筆直,像在想事情。蘇婉兒很清楚要想從他口中問出什麼,目前是絕對不可能的。於
是,轉身回屋給爸爸打電話。
誰知爸爸和哥哥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他心裡一咯噔,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妥,於是又打家裡的座機,打了五六次都是無人接聽。她有些許慌亂,將那小盞握在手裡,沉了性子給隔壁的李嬸
打電話,旁敲側擊地詢問爸爸和哥哥的去處。李嬸一聽,立刻說昨天下午就走了,說去城裡走親戚,還讓她幫忙看院子。
這事必定跟葉瑾之有關。蘇婉兒立馬就做了判定,跟李嬸客套兩句,掛了電話,幾乎算是奔跑出來,問:“葉瑾之,你昨天去清風鎮了,對不?”
葉瑾之施施然轉過來,神色淡然地掃了蘇婉兒一眼,淡淡地一句:“今天就乖乖聽我的,我就告訴你。”
“葉瑾之,這樣脅迫,有意思嗎?”蘇婉兒忽然覺得疲累。自己跟這人怎麼就走得這樣荊棘叢生的。
“本來不是脅迫,只是你部是逼我這樣。陳敏華,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其實你很混蛋。”葉瑾之說,語氣神氣都無可奈何。
蘇婉兒冷哼一聲,笑道:“不知道誰比較混蛋。明明說好是合作關係,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
“你以為我願意?都是你這個混蛋逼我的。”葉瑾之眉頭擰起,臉上隱有怒氣“夠了,不要一口一個混蛋的。葉瑾之,我今天可以聽你的,但是,如果我家人有任何一點的閃失,我會拖著你
下地獄的。你不要小瞧了我。”蘇婉兒說這話時,神色色而溫婉,帶了浮光掠影的笑。是的,她這所以回到陳家,答應這門親事,並不是她貪慕虛榮什麼的,只是因為這樣做,可以讓父親不
必憂愁度日,可以讓哥哥的人生得以逆轉。
所以,爸爸安然無恙,哥哥一家過得很好,這是她心甘情願走這一步的前提。若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