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還沒癒合需要絕對的休養,不能動。你的腿經過手術幾天了總算是有了知覺,若是不癢癢可是叫人擔心呢。”清秋伏身輕輕地撓著白紹儀腿上發癢的地方。
“這裡是麼?”清秋一邊小心翼翼的移動著手指,一邊詢問著白紹儀。
“是,不對左邊一點。對了就是這裡!”白紹儀指點著清秋正確的方向。
冷太太看著女兒和女婿兩個,忍不住臉上泛起個笑意:“可是好了,喝湯吧。等下醫生還要查房呢。”冷太太每天親自盯著爐子燉湯做粥的送來醫院給女兒和女婿,生怕他們吃的不好,傷口癒合不好。
白紹儀勉強的喝了一點湯就沒什麼胃口了,幾場大手術下來他用了太多的麻藥,傷了脾胃,現在很難吃很多東西。清秋看著白紹儀胃口不好心裡暗自著急,一邊給他漱口,看著白紹儀一會又沉沉的睡著了。清秋無心吃母親親自做的飯菜,她看著白紹儀的睡臉無聲的嘆息,眼神全是擔心。
“你好歹吃一點東西,紹儀受了那麼重的傷哪能一下子就好起來?你可要好好地保重自己的身體,別生病了。你倒了,紹儀怎麼辦呢?不過那個害你們的壞人已經被抓了,以後也能安心了。”冷太太勸著女兒多吃一點。清秋聽著母親的話心裡堵得難受,為了叫母親安心,清秋沒和冷太太把事情都說了,只是含糊的說確實是白紹儀得罪了日本人,才被人家算計的。她沒敢和母親說謀劃的人便是歐陽于堅,想著以前在北京的種種,清秋有種被毒蛇從身邊遊過的噁心和惡寒。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當初一臉正氣,總是義憤填膺,時時刻刻叫著救國救民的歐陽于堅竟會變成個漢奸。
“媽媽別說了,我知道。”清秋強打精神吃了一碗粥,冷太太這才滿意的收拾了東西。這個時候門外出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趙一涵抱著一束花進來了。
冷太太對著清秋說:“你剛吃了飯別在病房裡面悶著了,你和趙小姐出去轉轉。現在紹儀的病情橫豎穩定了,你也不用寸步不離的守著了。”趙一涵得知了白紹儀受傷的訊息就立刻從南京趕過來。這段時間她倒是經常來看望,還在清秋身邊時刻安慰她,幫著她從家裡帶換洗衣裳什麼的。
趙一涵放下花束拉著清秋走了,兩人在醫院的花園裡面轉了一圈,清秋看著趙一涵道:“有什麼事情,心事重重的?可是你和老趙吵架了?”
“不是,我是想和你說,我是從我哥哥的辦公室來的,他們好像抓歐陽于堅失敗了。本來已經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了。誰知他竟然逃走了!我有點擔心你特意過來看看。隨著事情查的越深入,我是越害怕,我哥哥擔心你,不肯和你說,我是實在不忍心再瞞著你了,今天干脆都和你說了吧。”趙一涵下了決心,她握著清秋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慢慢的說。
清秋詫異的看著趙一涵,她忽然想起來歐陽于堅曾經是趙一涵的丈夫啊,當初他們新婚的時候,歐陽于堅也是對著趙一涵百依百順的,他們何嘗沒有過一段幸福甜蜜的日子。現在趙一涵提起來歐陽于堅竟然是個陌生的和她不相干的人。清秋有些奇怪的說:“那個人我們雖然都認識,但是我仔細想了,我們家和他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對紹儀下手無非是按著主子們的指示辦事罷了。今天歐陽于堅被抓住也好,跑了也好,他還能摸到醫院把我們趕盡殺絕不成?”
趙一涵忽然一笑,冷冷的說了句話:“你太小看了歐陽的心思。他那個時候一副熱血青年的樣子,對誰都是和藹可親,猛地看上去比像燕西那樣的花花公子更可愛,更善良。其實那些全是他的表象!歐陽于堅內心是個陰暗齷齪,睚眥必報的人。別人對他的好處,他不會記得,甚至會認為是別人居高臨下的蔑視。別人對他的不好,或者他認為的不好,他會記一輩子。而且會在內心把那點所謂的不好層層加大,遇到了機會就會狠狠地報復。當初他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