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裡面拉出來。她沒受傷麼?我剛才聽見有聲音,是怎麼了?”白紹儀慢慢的喝下母親餵過來的水。這幾天他一直掙扎在生死邊緣,現在總算是稍微緩過來點了,想著自己發生車禍之後,清秋似乎拉扯著自己拼命的把自己拽出來。白紹儀的記憶裡面全是火焰和破碎的聲音和清秋的驚呼,仔細想來肯定是清秋在車子爆炸之前把自己拉出來的。
白紹儀又問起來司機的安危,白文信在邊上陰沉著臉:“好了別操心那些沒緊要的了,我和你媽媽已經安置好了他的家人了。你這次出車禍是有人使壞,已經查出了眉目了。紹儀你現在病著,我和你媽媽只有你一個兒子。你就是不為了自己想不管我們老人,也該想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我和你媽媽商量了,全家去美國陪著你治病。”
聽著父親的話,白紹儀心裡咯噔一下,他已經明白了司機肯定是沒逃過猛烈的撞擊,已經丟了命。自己幸虧是坐在後面,才算是逃出來一條小命,他現在雖然身體每個地方都叫囂著疼痛,可是他的腦子還清醒著呢。父親的話肯定是有原因的,他說是有人算計自己,白紹儀仔細想想大概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孟清蓮的貪汙案看起來已經是蓋棺定論了,可是他沒想到那件事就是個炸藥包的導火線,已經成了黨院鬥爭的武器了。孟清蓮後邊的人焉能不恨死自己了?還有清秋的事情,哪位汪先生肯定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就對他下手了。父親提出來去美國也好,歐洲的形勢也不太平,他現在是掙扎在生死邊緣的人,離開這個亂糟糟的地方也好。
“就聽父親的,清秋一直想去外面看看,我還和她商量著等著元元上中學送她出去,順便帶著清秋旅行。可惜,現在看來是不能了。不過趁著去治病也能轉轉。只是我們不好害的父親和母親還要為我們操心。”白紹儀看著短短几天時間白文信和母親都老了許多的,父親頭上都有了白髮了!
“傻孩子,你對著元元和小彘的心和我們對你的心是一樣的,做父母的哪有不為孩子操心的。”白文信上前拍拍兒子的手,忽然房門被毫無預警的開啟了,一個護士嚴嚴實實的戴著口罩端著個盤子驚慌失措的進來了。金瑛沒理會,以為是到了測量體溫的時候,她站起來對著護士說:“又到了量體溫的時候麼?”說著她扔出來病床前的地方,叫護士還過來操作。
白紹儀和白文信兩個正說話沒在意那個護士,白紹儀等著護士過來。誰知她卻站著不動。白文信第一個發覺不對勁,他猛地站起來仔細打量著進來的護士:“你是那個護士小姐,我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話音未落護士的口罩摘下來,金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穿著護士裝的女人:“是,你是——莫非你是老趙的小妹妹!”
趙一萍!白紹儀猛地想起來那個投奔自由理想,加入激進黨派趙一萍。趙一萍臉上稍微有些尷尬。她似乎不再是以前那個總躲在姐姐身後,可憐兮兮的小白兔了,也不是那個一臉倔強,被歐陽于堅洗了腦,也變的浮躁起來的趙一萍了。這些年她似乎過的不怎麼安生,以前精緻細膩的面板已經被風霜雨雪留下深深地痕跡。不過她的眼神依舊清澈,更多了一份成熟和冷靜。趙一萍只是短短的尷尬一下,放下手上的盤子,對著他們點點頭:“對,我就是趙一萍,白夫人還記得。對不起,白大哥你的身體怎麼樣?其實我要是早點動手就好了,那樣的話歐陽于堅就沒機會來動手腳了。”
白紹儀沒想到自己受傷怎麼會和歐陽于堅扯上關係,他詫異的看看趙一萍,忽然想起來趙忠恕一提起來就頭疼的鋤奸團。“你這些年都在上海啊,你是加入了鋤奸團麼?我和清秋還以為你去了西北呢。”白紹儀對著趙一萍笑笑 ;,他忽然明白了剛才那一聲槍響肯定和眼前的趙一萍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是從那邊過來的,我也不是什麼鋤奸團的,革命是要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