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裡說聲是應該的,乾脆請白先生來,大家一起吃飯熱鬧,我還要謝謝白先生肯把你放出來幫著我們婦女協會做事呢。”吳太太親暱的攙著清秋的胳膊,想著樓梯口走去:“我在樓上的宴會廳裡面定了房間,這裡的廚子算是上海最好廚子了。”
清秋一通電話打下來,元元和小彘和白雄起正在玩呢,哪裡肯出來吃飯,清秋祝在電話裡面囑咐了孩子幾句話,就給白紹儀去電話問他今天晚上可有時間來一起赴宴。誰知白紹儀正忙的焦頭爛額,他在電話裡面說:“你安心的和吳太太玩吧,這幾天你也累了我晚上要很晚才能回來呢。”
吳太太看著清秋掛上電話,笑著說:“你看我猜的怎麼樣。今天我們姐妹沒有閒人打攪好好地吃一頓飯。等著八點的時候還有表演。”
說著服務生送上來點心水果和飲料,清秋看著吳太太說:“還有誰呢?”“也沒別人了,我們慢慢地等著廚師上菜吧。”正說著一陣香風從門外傳來,包廂的門推開,清秋看過去只只覺得眼前一亮,一個婷婷嫋嫋的美人站在門口。吳太太忙著站起來笑嘻嘻的迎上去:“是你啊,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我來介紹下的,這位是姜女士,這位是白太太。”清秋站起來上下打量著這位姜女士,忽然想起來他們剛來上海的時候首屆上海小姐便是這位姜女士。
清秋依稀記得姜女士是大學的高材生,那個時候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一臉清純靦腆的對著鏡頭笑。可是眼前這位姜女士,已經不見了拘謹和靦腆,她一身高檔的錦緞旗袍,正含笑打量著清秋:“久聞白太太的才名,今天見著真是三生有幸。白太太在報紙上的文章我都拜讀了,敬佩的很呢。”
清秋也和姜女士輸了些應酬的場面話,吳太太對著姜女士特別殷勤,似乎有巴結的嫌疑。可惜姜女士對著吳太太的引起不怎麼看的眼,她反而是對著清秋很客氣。她坐下來和清秋說起來一些詩文上的事情。幾回合下來,清秋赫然發現這位姜女士不愧是高材生,她對著文學的見解獨到,言語之間能看出來她讀過不少的書。清秋和姜女士談得很投機,邊上吳太太笑著說:“來的早不如來得巧,你們兩個倒是投緣的很。姜女士,您賞臉留下來一起吃飯吧。我還有事情想和您請教呢。”
誰知姜女士嘴角一彎,淡淡的說:“不巧得很,我等下還有個約會呢。”說著她站起來和清秋告辭就走了。吳太太卻是不甘心的追出去,拉著她在包廂門口說了些什麼才喜氣洋洋的回來了。
清秋暗地檢視和吳太太和姜女士的互動,她暗自詫異。吳太太也算是在上海數得上的人物,丈夫新近升官,她到哪裡都是笑臉相迎。怎麼這個姜女士是什麼來頭,這樣冷傲呢?她的出身似乎也是一般。
正在清秋疑惑的時候吳太太進來,她一點沒有被冷淡的氣憤,卻是喜氣洋洋。看著清秋疑惑的神色,吳太太坐下來和清秋說起來姜女士來歷和背景,她確實出身在個一般的家庭。可是人家現在做了一位大人物外室。“說起來我家老吳升官都是姜女士哪位親愛的出力呢。清秋你剛才看見了吧,她那一身裝扮,光是她手上的鑽戒沒有十萬元就下不來,我說她不肯留下來呢。你知道麼,她手上有一批古董。也不知道是誰走門路送上來的。她忙著約了幾個古董掮客要出手呢。算下來她的身價沒有一百萬也有**十萬了。其實要緊的不是錢,雖然她現在沒名分,可是到哪裡去都是眾星捧月。誰不巴結她?有權有錢。一個女人做到那個地步也是值了。就是她最後沒能扶正,可是她有錢有關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比我們這些整天忙忙碌碌討生活的家庭主婦好多了。”吳太太眼神中露出來羨慕之色,對著清秋繪聲繪色的說起來姜女士權勢和富貴了。
她說了半天,發現清秋只是安靜的聽著,臉上也沒特別的表情,吳太太感慨一聲:“人常說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輩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