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打橫抱起來:“**一刻值千金,夫人,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清秋被白紹儀抱著,臉上緋紅,她想掙扎著下來,奈何白紹儀在她耳邊低聲的威脅著:“你要亂頂,咱們都摔倒了。別害羞了,咱們是正經的夫妻誰敢笑話。”白紹儀抱著清秋腳步輕鬆的進了新房,新房子裡面的香水味早就被沖淡了,下人們重新整理一番,床上已經鋪好了嶄新的被褥。是冷太太專門從瑞蚨祥綢緞裝訂的百子圖大紅緞子被面,裡面縫著紅棗栗子蓮子這些表示吉祥寓意的東西。
白紹儀把清秋放在床上,蹲□,對視著清秋的眼睛:“你用房間的盥洗室,我出去,用走廊上的,省的你不自在。”清秋的臉已經熱的發燙了,她推著白紹儀:“快點去梳洗,一身的酒氣。”
白紹儀得意一笑,站起來出去了,清秋總算是鬆了口氣,她一個人坐在床上有點發呆,儘管看慣了人世悲歡離合,但是做新娘子,洞房花燭,她可是沒一點經驗。等一下白紹儀就來進來了,清秋忍不住捂著臉j□j一聲,等一會要怎麼面對,男女之間的溫存在清秋看來是很難為情的。但是身為人婦,她總也不能躲著不管吧。想著結婚前夜冷太太說的話,在男女之事上女方要保持矜持,要忍耐。清秋更加惴惴不安了。
“大少奶奶,我伺候你換衣裳洗澡吧。”一個穿著淡綠色褲褂的丫頭進來,清秋強自鎮定的說:“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丫頭長得頭臉乾淨整齊,說話的口音也不像是北邊的人,反而是帶著南邊的腔調。見著清秋問,那個丫頭謹慎的看看清秋的臉色:“我叫桂花,家裡老子娘都是府上的下人。本來我在南邊鄉下幫著看田地,後來夫人回來了,就帶著我上來伺候。我日常也就是打掃房子,等著夫人召喚。夫人說大少奶奶身邊也要有人服侍的,特別叫我來服侍大少奶奶。”
清秋打量著這個丫頭,和藹的問她年紀,以前在鄉下和誰在一起,可讀過書,認識字。桂花還算有眼力見,幫著清秋換衣裳,把頭上的首飾小心的卸下來,拿著梳子慢慢的給她梳頭:“我姓徐,我爹幫著府上看南邊的田地,其實收租什麼的都有管事來收,我們家就管著打掃房子。我沒念過書,當初我小時候上過幾天村子上的學堂,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你既然上過學堂,總該有個學名。怎麼叫桂花?”清秋倒是喜歡桂花伶俐,對著這個丫頭有點好感。
“我是八月生的,我姆媽說我生下來的時候院子裡面的金桂開的正好,就叫桂花了。先生也說名字合著生日,雖然俗可是也不錯。”桂花放好了洗澡水,請清秋去梳洗。
清秋一邊和桂花說話,一邊磨蹭著梳洗出來,桂花倒是很有眼色,幫著清秋把長長的頭髮盤起來,拿著毛巾包好就走了。清秋洗完了澡,心情忐忑的從浴室裡面悄悄地探出頭,外面的臥室燈光暗下來,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清秋緊張地都要不會呼吸,她緊緊地抓浴袍前襟,試探著邁出一步。還是一點聲音沒有,床頭微弱的燈光照射下,床上模糊的有個起伏的陰影。
原來白紹儀已經睡著了!清秋長長的舒口氣躡手躡腳的出來,白紹儀折騰了幾天也累了,正裹著被子睡得很香,萬全沒有要被驚醒的意思。
清秋心裡懸在半空的巨石稍微落下來點,她走到床前,看著空著的半邊床,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正在清秋拿不準主意自己是要爬上床和白紹儀誰在同一張床上,分享一張被子呢,還是該另外拿著一條毯子乾脆在沙發上湊活一下。她上一世和湘雲,紫鵑都在一張床上睡過,可是那都是女孩子。和一個男人!清秋覺得渾身不自在,因為白紹儀儘管睡著了,可是他身上還散發著一種很微妙的氣場,叫清秋有種汗毛倒豎的危險。
白紹儀卻全然不知清秋站在床前複雜的心情,他舒服的卷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