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報也來了,他們遇見了海匪,好在是一切都平安無事了。還是按著原定計劃去歐洲的。你的事情多,若是忙也不用經常跑了。紹儀還在電報裡提起來你,說你一定是跑前跑後的幫忙,等著她回來肯定要謝謝你的。”
“我倒是沒什麼事情,日本人鬧那麼一處出生,國家也開始備戰了,我這一身全是要陪著掌長官檢閱部隊的緣故。伯父在德國預定的裝備全都運到,開始裝備軍隊了。我們國家的裝備真是一言難盡,現在也只能是一點一點的慢慢追趕吧。還有個事情——”趙忠恕看看玉芬和佩芳,也就掐住不說了。玉芬和佩芳聽著趙忠恕的話也很識趣,她們知道趙忠恕和白紹儀關係極好,知道他們肯定是有要緊的話說,也就站起來雙雙告辭。清秋站起來把兩個人送到了門口,看著她們上車才回來。
清秋回來看見趙忠恕叫保姆帶著孩子上樓去,見著清秋回來了,趙忠恕壓低聲音湊近清秋說:“紹儀他們的船出事很蹊蹺,我最近要出去一趟就是為了查一查這個事情偶然事件呢,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你一個人在上海一切小心,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辦公室主任說一聲就是了。他會經常來看你的,有什麼要做的你就直接和他說。”說著趙忠恕深深地看一眼清秋:“金家二少爺的事情你不要管。”
清秋察覺到鶴蓀的事情肯定和趙忠恕脫不開關係,說不定小彘是悄悄地和他說了學校的事情。想到這裡清秋一陣自責,孩子在學校受委屈她卻什麼也不知道,還是趙忠恕暗中出手相助,清秋微微的紅了眼圈點點頭,感激的說:“真是患難見真情,這些天謝謝你了。你要去南邊調查紹儀他們遇見海匪的事情,那邊天高皇帝遠,你可要小心些。我想那群人不過是靠著劫掠船隻為生的,他們也不想和官府鬧得太僵。紹儀的電報裡面說歷險的經過,我看著也不像是窮兇極惡的樣子。他們在知道紹儀他們是要去國聯申述的時候還很通情達理的,我看是有誰在北地裡面挑唆了。一般的輪船在航線上跑的熟悉了也不會有海匪能對著那麼大的船隻打主意。那條船看著還是嶄新的,怎麼就偏生在那個地方壞了,我想是有人裡應外合吧。若是真的如此可要更小心了。“
趙忠恕聽著清秋的話,有些詫異的端詳著清秋:“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比那些專門做情報的人還厲害,三兩下就把事情看清楚了,我以前只是隱隱的懷疑,現在聽你的分析只覺得越來越有道理。不管是哪裡都是歸國民政府管理,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你要在家——”趙忠恕忽然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了,忙著正色的說:“你還是在家好好地做個家庭主婦吧,你要是出去做事情,我們這些男人就該羞愧的要上吊了。”說著趙忠恕和清秋告辭,急匆匆的走了。
家裡著實是熱鬧了幾天,白家的親友們不是親自來慰問就是打電話過來問候,清秋少不得要抽時間打點精神應酬。也不知道趙忠恕是暗地裡做了手腳還是鶴蓀和慧廠回家之後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再也沒臉面來求清秋辦事。反正他們兩口子是再也沒出現了。清秋耳根子清淨不少,她更有時間和精力來招呼別的親友了。
梅麗因為是懷孕了,唐玉樹恨不得把梅麗供起來生。等著梅麗的身孕過了五個月,在醫院檢查確認是很安穩了,唐玉樹才稍微的放點心下來生。唐玉樹也不能每天在家陪著妻子,梅麗的親媽二姨娘自己不好意思一直住在女兒和女婿的家裡,她只是一個月有幾天在梅麗家照顧女兒。梅麗在家閒著無聊,她經常約清秋來說話順便請教一些生產和養育孩子的經驗。
清秋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把以前元元和小彘用過的小衣裳小被子什麼都找出來生,選出來一些還是嶄新的給梅麗送去。“你這個孩子有福氣了,我當初要湊小孩子用過的東西做個百家被,真是難死了。有的親友家裡還沒娶媳婦,更別說是小孩子的東西。有的親友家裡孩子都長得很大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