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宋潤卿委屈的插嘴:“還唸佛呢,好好地機會都被你們這些——算了,以後可是沒好煙好酒了。”
“以後秋兒出息了,還發愁沒你的好煙好酒麼!你可是秋兒的舅舅啊!”冷太太給弟弟個白眼,提醒宋潤卿的立場要堅定。
“可是等到秋兒畢業還四年呢!”宋潤卿惋惜的砸吧下嘴。不過不需要四年,兩天後隔壁的房子就有新鄰居來了。只不過和金燕西搬進來大張旗鼓的給鄰居送禮物不一樣,這位新鄰居懂事的多了。
早上韓媽出去買菜,她回來跟著冷太太學舌:“我從門圈衚衕過,隔壁的房子有人搬進來了,我看見幾個人正往裡面搬箱子呢。也不知道是金家的什麼人。”冷太太詫異的說:“我在家裡一點聲音沒聽見,算了,只要安靜過日子管他呢,能住進來的應該也不會是壞人。”
隔壁很安靜,雖然冷家和那邊只隔著一道牆,可是冷太太和韓媽只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她們站在牆根下對視一眼,暗想著和上次七爺住進來真是天差地別。記得當初金燕西搬來,可是十幾個人興師動眾的餓搬了半天。這個新鄰居只是幾個箱子,還安靜得很,冷太太對著新鄰居好奇心更大了。萬一金家要報復,專門叫幾個壞人搬來搗亂怎麼辦呢?
正在冷太太擔心新鄰居的人品,敲門聲響起來了,韓媽和冷太太交換個眼神:“太太,我還去看看,放心我男人還沒出門呢。他們不敢亂來的。”冷太太無奈的嘆口氣:“是禍躲不過,他們也不敢太過分!”
大門開啟,門口站的卻是保長,保長的身後站著個文質彬彬的人。保長笑呵呵對著韓媽說:“你們太太在麼?這個是新來的街坊,在大學教書的先生。”韓媽忙把保長和白紹儀請進來,冷太太過來請他們坐在藤蘿架底下的藤椅上,韓媽倒上茶來。
“鄙姓白,白雄飛。就住在門圈衚衕,算起來您家是隔壁。今天剛搬家,亂七八糟了,打攪了太太休息了,我初來乍到,有什麼不合適還請您多包涵。”白紹儀把草帽摘下來對著冷太太鞠躬行禮。
冷太太忙著擺手謙讓:“不敢,先生只和街坊們一樣叫我冷家嬸子吧。家裡的人都出去了,只有我在家。等著我弟弟回來叫他上門拜訪先生。”
保長一臉滿意的說:“這位白先生真是個好人,人家多大的學問還肯把我們這樣的人放在眼裡。今後有什麼事情白先生只管吩咐一聲,街里街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互相幫一把有什麼難的?是了,冷太太你在家,我們還要去隔壁的院子呢。”白紹儀站起來再次告辭,請冷太太留步不用送了。
韓媽看著客人走了,她關上院門對著冷太太說:“太太這個白先生就是隔壁搬來的人了。他一個人住那個大宅子,和金家是什麼關係呢?我看著這位白先生倒是比金七爺老成的多了,知書識禮的。不像七爺咋咋呼呼的。”
冷太太失神的看著遠處,半晌才慢吞吞的擠出來一句話:“沒準他就是金家的表少爺。他好是好,只是我們家秋兒更為難了。”清秋沒瞞著母親,冷太太自然知道的白紹儀有對清秋有意的。她見著白紹儀,又想到能住到金家的宅子裡面的人,肯定和金家有關。冷太太立刻猜出來這個人的身份了。她是第一次見到白紹儀。本以為白紹儀和金燕西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