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問題給混過去了。清秋看著白夫輕巧的一句話把矛頭轉移到別人身上,暗地裡佩服白夫人的手腕。看樣子白夫人內心深處並不是贊成繡珠和燕西的婚事。奈何成了這個局面,清秋低聲的對著繡珠說:“你坐在這裡等著玉芬還要問你和燕西的事情的,婚姻是大事,我看事前燕西也沒和你商量。不如你們先別處談談,也省的在這裡被人拿著取笑。繡珠聽著清秋的話,心領神會。今天剛一進公園,繡珠看見那些用心的佈置心裡一點沒反應是假的。樹上掛著的綵帶全是繡珠喜歡的鮮豔顏色,前幾天玉芬忽然上門,殷勤的邀請白太太和繡珠一起逛公園。按著玉芬的意思,完全是因為老趙倒臺,她心裡高興,而且北京城的夏天炎熱單調,有個機會出去走走總是好的。
誰知玉芬和燕西已經計劃好了,燕西大排場大陣仗的求婚,在燕西跪在繡珠眼前的一瞬間,繡珠心裡還是動了。可是隨著一瞬間的感動,更大的窘迫和不自在接踵而至。燕西這麼做他想過自己的感受麼?他求婚我就要接受麼?對於是不是選擇燕西,繡珠事到臨頭有點搖擺了。她曾經在夢裡想過無數次的場面真實的呈現在眼前,繡珠反而不僅沒感覺到幸福,反而是有種不舒服。
繡珠給清秋一個感激的眼神,悄悄地站起來走了,燕西看著繡珠離開,也跟上去。玉芬有些急於求成,想要叫住他們逼著繡珠表態,白太太笑著按住玉芬:“你把我和繡珠騙的好苦,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別打攪他們了,我們先算算賬。”
玉芬一向不敢違逆白太太的,她只好坐下來笑著說:“表嫂和我算什麼帳,其實這都是生燕西求我,我想著他們兩小無猜,在一起正是天賜良緣。你倒是該謝謝我做媒的功勞。”白雄起的太太被玉芬一張嘴說的有點招架不住,只是笑著找詞敷衍。誰知玉芬不依不饒的只追問著她。
清秋抿嘴一笑:“快叫我看看你的舌頭是什麼做的,好個巧嘴。也就是嫂子寬宏大量不和你計較,若是換了我肯定和你理論個明白。”玉芬稍微愣了下,不以為意的笑著說:“我怎麼還成了罪人了?有道是成人之美,你們沒看見老七整天愁眉苦臉的樣子,再說了燕西那裡配不上繡珠了,長相,家世,性格。我一心為他們好,怎麼成了壞人了。”
“你們可全聽見了,玉芬自己招認了,她這個媒人可是偏心你們家老七呢。你們家老七懊惱生氣是為了什麼,當初是誰莽撞的惹繡珠生氣的。等著惹惱了繡珠,他還生氣了。不說反省自己的錯處,還有在家愁眉苦臉呢。你只看見你們家老七愁眉苦臉,怎麼沒想著繡珠該多傷心。她是個姑娘家,還能把燕西打一頓不成。也就是心裡委屈傷心罷了,燕西若是想真心道歉也不用鬧這個大陣仗。先放下不說你聯合著燕西騙我們的話,只是這麼一出,人家還以為我們繡珠多驕縱,和燕西生氣無理取鬧呢。做媒成人之美是好事,只是別太偏心了。仔細這擺不平兩家,反而自己坐蠟。”清秋冷眼看繡珠嫂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對著玉芬和燕西不滿。繡珠的婚事若是倉促定下來,對繡珠也不好。
“我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你們瞧瞧,她還說我的嘴巴刁鑽,一張嘴叭叭叭的,先給我編排出來一篇不是。不過你編排我,我也不害怕,燕西和繡珠自己願意。”玉芬認為燕西和繡珠的婚事板上釘釘,那個女孩子面對大陣仗的求婚不會動心,何況繡珠是那樣喜歡燕西的。
“哎,可是這個事情你欠周全,你幫著燕西設計我們,把繡珠誆過來也就算了。他們從小一起淘氣,這個算什麼。但是接下來你要如何收場,你自詡做媒人可是雙方家長一點訊息都沒有。說出去好聽麼?且不說外面的議論,等一時回家你和你們家老七怎麼和舅舅舅媽說。那邊繡珠的哥哥可是把這個妹子當成眼珠子的心疼。你們悄無聲息的把繡珠給誆騙了,看他不生氣。你哪裡是做喬國老,分明是做了惹得全家上下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