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大報小報全盯著案件的進展。法官和原被告雙方度承受著家族和社會輿論的雙重壓力。白紹儀是第一次在國內接手案件,國內的法律體系和英國大大不一樣,一開始他還有點不適應。好在清秋每天都在信中鼓勵他,或者她對著案件發表一點自己的看法。紹儀驚喜的發現雖然他的妻子對著法律程式不怎麼熟悉,對著法條什麼的更是一竅不通,但是她極其聰明,能敏銳的察覺出來各方人等的心思和算計。
白紹儀覺得有了清秋的判斷自己能很快上手這個案件,他嘆口氣,默默地寫著:“外面月光如水,忽然想起和你在西山月下散步的情景。奈何分隔兩地,只能在夢中回味以前親密的情景。想你。”寫完最後的幾個字,紹儀有些惆悵的低低的嘆口氣,把寫好的信仔細的折成個心形,放在信封裡面,封起來寫上收信地址,放在桌子上預備著明天早上叫人發信。
你外面的夜色正好,白紹儀嘆口氣,想著要是在北京,他們或者正在月下散步呢,這個時候上海的天氣越發的熱了,可是北京城的春天剛開始,草木萌發的氣息總給人很舒暢的感覺。白紹儀躺在床上沒什麼睡意,乾脆拿著清秋寫給他的信一封封仔細看起來。清秋的回信白紹儀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可是即便是能把每封信都看的滾瓜爛熟熟記於心了,白紹儀還覺得自己看不夠。
忽然急促的電話聲打斷了夜晚的安靜,白紹儀皺著眉頭,心裡疑惑著這個時候會是誰打電話呢。他接起電話,那邊卻沒立刻出聲。一個念頭浮現出來,電話是趙一涵打來的。“是趙小姐麼?你有什麼事情麼?”白紹儀憑著直覺就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趙一涵。
這個時候她打電話過來做什麼?趙一涵不是在北京麼?怎麼會在上海?那邊趙一涵無助虛弱的聲音傳來:“紹儀,我爸爸出事了。”電話那邊趙一涵哭的傷心無助,白紹儀聽一陣心煩,他甚至後悔接電話了。對著趙一涵他已經有點避之不及的意思了,可是趙一涵的父親,趙仲華,白紹儀不能拉下來臉裝著看不見。在白家和趙家沒鬧翻之前,趙仲華是白文信家的常客。白紹儀記得小時候,趙仲華經常把他抱在腿上給他講故事。其實在白紹儀心裡,對這個趙伯伯還是很有感情的。當初若不是白夫人金瑛生氣趙仲華的隱瞞,若是趙一涵不是外室所生,他們或者已經做了夫妻了。
可惜世界上沒那麼如果,趙家和白家逐漸疏遠,白紹儀和趙一涵連朋友也做不成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慢慢說。”白紹儀被趙一涵哭的心裡貓抓似得難受,只能耐著性子問詳細的事情。
原來趙仲華生了急病,白紹儀暗想著趙仲華沒別的嗜好,就是沾染上了名士脾氣喜歡喝酒。他最近仕途不順利,難免是借酒澆愁,喝高了唄。趙一涵就不能自己打電話吧父親送到醫院去麼?他無奈的說“你去翻一下你們家的電話薄,找出來醫院的電話請他們派車過來。現在晚了,我明天要開庭,等著開庭之後我回去看伯父的。你哭哭啼啼也不能緩解他的症狀,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你再給我打電話。”
白紹儀忍著脾氣,叫電話那邊哭哭啼啼的趙一涵冷靜下來。花費了點口舌,趙一涵總算是冷靜下來,她怯生生的說:“我當時嚇壞了,家裡只剩下我和媽媽在,我爸爸你知道,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