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城了,乾脆你們就在家住一晚上吧。”
說著白文信殷勤的給夫人開啟車門,誰知白夫人金瑛連看也不看丈夫一眼,就板著臉坐進車裡了。白紹儀和清秋見狀立刻裝著什麼都沒看見,上了自己的車子上,路上清秋對著白紹儀說:“今天繡珠生氣了,我想母親生氣和繡珠的原因是一樣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白紹儀乾巴巴的一笑:“父親推辭的遲疑了些,就惹得母親黑著臉,你看父親這副樣子,他就算是心裡想著老交情,也不會冒著被攆出家門的危險應承趙家的事情。倒是等著燕西回家,該有好戲看了。”
清秋聽著事情解決了,也鬆了口氣,她忽然覺得肚子疼的厲害,腰上酸脹 ;,清秋在心裡算計一下日子,忽然想起來這個月的月信竟然遲了好幾天,上個月月信倒是還算準時,只是量很少。這個月竟然是遲了十天,也是自己忙糊塗了就忘記了。清秋擰著眉頭靠在位子上:“反正是別人家的事情,自從你舅舅把歐陽于堅安排到學校,還推薦趙一涵的父親做顧問,母親好像心裡不痛快了,她對著孃家的事情也沒以前上心了。”
“你臉色又不好了,我看回家你好好地休息幾天,不成請大夫看看。其實柳春江的醫術不錯,只是可惜人家帶著小蓮跑了,不知道這會在什麼地方逍遙自在,只羨鴛鴦不羨仙呢。我回家給大夫打電話,你身上也沒發燒啊。”白紹儀伸手摸摸清秋的額頭,又在自己頭上試溫度作比較。清秋有些煩躁的推開白紹儀的手低聲的在他耳邊說了聲什麼,白紹儀關心的看著清秋:“回家我叫人放熱水,叫桂花灌個暖水袋捂一捂。其實你每個月不舒服,還是吃點中藥調養身體才好。”
等著清秋下車,她已經臉色蒼白,只是撐不住了。看著連站都站不直的清秋,白夫人顧不上和丈夫生氣,忙著問:“這是怎麼了,快點叫大夫來。”清秋撐著站直了笑著說:“我沒事,可能是嘴饞多吃了冰激凌。正趕上身上不舒服,我躺一下就好了。”白夫人知道清秋身體單薄,每個月那幾天經常是肚子疼,畏寒怕冷的。她看著清秋的臉色不好,忙著揮手叫兒子:“你們快點上去吧,別管什麼規矩了,我看清秋這個樣子太嚴重了,去等著明天請大夫看看。”
白紹儀忙著扶著清秋上樓去了,第二天早上鍾媽早就把家裡常來的西洋醫生和京城有名的中醫大夫都給請來了。先來的是西醫克拉克先生,大夫診斷一番生,叫護士問了清秋幾個問題,從箱子裡面拿出來玻璃小瓶子又是抽血又是驗尿的。克拉克醫生對著白紹儀說:“我需要進行化驗才能確診,有了結果我會立刻給你打電話的。”前腳送走了克拉克醫生,後面白紹儀和母親都有點沒底了,治療痛經也不用做血液化驗啊。接著京城的有名中醫大夫孔先生來了,老先生一身藏青色的袍子,黑色緞子馬褂,也沒帶著巨大的藥箱子,隨身跟著個學生,拎著個小包袱。
孔先生診病比西醫簡單多了,他調了氣息,伸出指頭微眯著眼開始號脈。診脈一會,孔先生臉上依舊是風平浪靜的,他對著白紹儀做個請的手勢,白紹儀忙著把大夫請到樓底下。孔大夫慢慢的說:“從脈象上看少奶奶是有身孕了,只是月份還淺沒察覺罷了。只是這幾天可能是累著了,或者是為什麼事情生氣,氣惱傷肝,孕期本來該肝脈宏大,卻被氣惱克住了。胎氣不穩,有小產的趨勢。依著老朽的愚見先開一張方子吃吃看,這幾天好好休養。子孫之數上天註定,少奶奶還年輕呢。”
聽著大夫的話,白紹儀和金瑛都傻眼了。最後孔大夫開了方子,白紹儀和白夫人親自把醫生送出門。這個時候克拉克醫生那邊檢查結果出來了,和孔大夫說的一樣,清秋是先兆流產要休息。
白夫人擰著眉頭嘆口氣:“這個話先別和清秋說,只說要調養身體。別她一著急,情緒起伏太大,再有點什麼事情。你們——還是年輕沒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