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車,那輛車子是天亮之前就停在禁行路段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算計準了 ;白紹儀出現的時間撞上去的。根據車禍現場的鑑定,撞擊紹儀車子的卡車是經過特別改裝,有人在卡車的前頭加了後鋼板,因此這一撞擊,司機當場死亡,汽油洩露還燒起來熊熊大火,若不是清秋把紹儀拉出來,沒幾分鐘之後汽車就會爆炸變成團廢鐵。
趙忠恕立刻叫人調查改裝汽車的廠子,和會改裝的師傅和技工,很快的線索出現了。汽車是被一個小廠子改裝,師傅清楚的記得來改裝汽車的人,他很清楚地聽見那個人低估了一句日本話。後來來取車子的人卻是個中國人,看著不像是司機,更像是個教師或者坐辦公室的人。師傅老家在關外,那個人為了和師傅套近乎說自己也是從關外來的。兩個人便攀談起來,那個人說自己以前在北平,後來去了上海做教書先生,再後來去了關外。現在回來做生意的,還特別給了師傅一筆錢,說自己不小心把老闆的車子給弄壞了,求師傅保密不要說出去。
趙忠恕手下的人按著修車師傅的描述畫出來一張像,趙忠恕看著上面似是而非的輪廓忽然想起個人。尋來歐陽于堅的照片比照一看赫然發現兩個人如此相似。叫來修車師傅辨認了照片一口認定是歐陽于堅。
一晚上趙忠恕的手下把上海灘差點反過來,抓了不少人,一番逼供之後,趙忠恕肯定了兇手的身份正是趙忠恕。
“這一晚上難為你了,紹儀若是知道你能如此為他肯定會感激你的,知道了誰是真兇就好了,冤有頭債有主,總會和他們算賬的。沒想到竟然會是他,當初我哥哥發現有這麼個兒子還是很高興地,在北京的時候,歐陽也是個不錯的人。知道上進,讀書認真的。怎麼現在成這個樣子了?若是哥哥泉下有知,肯定會傷心的。”想著當初金銓知道了歐陽于堅的存在還曾經動過叫他認祖歸宗的想法,金瑛心裡五味陳雜。
“哼,諷刺的是這些年還是紹儀時不時的資助著歐陽母親的生活呢,以德報怨,結果歐陽于堅便是這麼報答恩情的。我今天來醫院找您,是有兩件事。他們害紹儀不成肯定還有算計,我派人去醫院保護他和家裡的安全。和您說一聲,別見著他們不知情嚇著了。還有就是,您雖然是紹儀的母親也是金家子女的姑姑,若是抓住了歐陽。他現在已經成了亡命之徒,抓他不僅是家事更是為國除害。到時候動槍動刀的,萬一傷著了——”趙忠恕拿眼角餘光觀察著白夫人的臉色。
“金家沒那樣認賊作父的人,你別顧忌什麼有的沒的。對於國家的敵人應該消滅!”金瑛再也不是那個和藹可親的姑姑了,她不會原諒歐陽于堅的作為。
政府難得辦事效率高了一回,沒幾天報紙上已經連篇的刊出來著名律師被日本間諜暗害,政府迅速抓獲真兇的報道了。
冷太太看著女兒這幾天稍微和緩下來的臉色,唸佛道:“阿彌陀,可算是好了點。你和紹儀都算是命大,逃過一劫啊。”清秋正坐在床邊上拿著毛巾一點點的給白紹儀擦臉,多虧了趙忠恕請來的美國大夫手藝精湛,他第二次手術和第三次手術完成的很順利,後遺症已經被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了。
不過經歷了幾次艱辛的大手術,白紹儀的身體確實虧虛下來,他手術之後整個人沒什麼精神,一天大半時間都在睡覺。冷太太來的時候白紹儀正好沒睡著,他見著岳母來了,想擠出來個笑容。誰知剛一動就扯到了傷口,疼的嘶一聲,惹得清秋和冷太太都忙著上前關心:“可是扯到了傷口?哪裡疼了?”
“沒事,肚子上的傷口還有點疼,腿上也是癢癢的,就是自己夠不到。白紹儀說話的聲音還比較微弱。”白紹儀無奈的看看自己的腿對著清秋無辜的眨眨眼。
清秋聽著白紹儀的話送了口氣:“知道癢癢是好事,我幫你撓撓。醫生反覆的囑咐過,你現在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