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他少爺脾氣,聽風就是雨的。我剛從外面進來就看見燕西臉上掛彩了,我已經請人把他送醫院去了。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你回家也不要跟著舅媽說。”白紹儀一身西裝筆挺的過來,笑眯眯的問候道之:“你從日本回來了,怎麼一點日本女人溫婉都沒學會,還是那樣直來直去的。”
道之聽著白紹儀的話忙著站起來:“表哥好,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反正都是老七的不是,倒是我這個姐姐顯得護短了,和老七打架的那個人呢,傷著沒有,我去看看,也省的被人說咱們家不講理。”
清秋心裡慶幸白紹儀出來解圍,忙著起身告辭了:“你們談,我先告辭了。”白紹儀對著清秋點點頭,也不敢看她的眼神,低著頭含含糊糊的說:“冷同學請便請便。”說著他坐下來裝著很熱的拿出來手絹擦汗。等著清秋走遠了,道之笑著說:“我聽說表哥在大學做教授,那個冷同學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吧。你一個教授怎麼怕起來學生了?我看你剛才的樣子就想起來當初我們上學,表哥功課背不出來,怕先生提問的情形了。剛才表哥話裡有話,莫非老七打架和我媽媽有什麼關係?”
白紹儀恢復了正常,緩緩地把歐陽于堅和金燕西的種種說了,“你猜對了一半,當初老七確實是追求過人家一段。但是現在都是過去式了,要緊的是燕西知道了歐陽于堅的身份。燕西性格衝動,他認準的事情除了舅舅還能有誰勸住他?歐陽于堅也算是金家的兒子,老七心裡肯定不會舒服的。”
道之嘴裡發苦,前一刻還是香醇甘甜的紅茶只剩下苦澀了,在道之的印象裡自己的母親和父親的關係很好。二姨娘是他們家原先的丫頭,即便是做了姨太太幾乎也沒存在感。她只是默默地跟在金太太身後,那個三姨娘不說了,歡場出身就憑著這一條三姨娘就不敢在金太太跟前站直了。在道之看來,自己的父母感情很好,家庭和睦,誰知父親竟然在外面個很大的兒子了。“父親也太過分了,我想起來了,那個叫什麼歐陽的剛才還大喊大叫的說什麼我們家怎麼樣的。一個沒名沒分的私生子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老七叫板。他不是跟老七過不去,他是在和我們全家過不去!母親竟然能忍耐著,我要回去問問清楚。”
“別去,這件事你鬧出來不是等於宣佈那個人的存在麼?舅舅真的要接他們母子進門正有了藉口,你還是回去好好地勸勸舅媽,你是女兒和母親好說話。你也成親了,敏之和潤之都還是小姐呢。”白紹儀忙著喝住道之。在內心深處白紹儀對著金銓的做派不怎麼認同,而且白紹儀越發的不待見歐陽于堅了。
道之滿腹心事的回家,白紹儀則是趕著回學校,對於清秋來說,真是無妄之災,本來一場好好地遊園會,有美食,能看戲,從繁重的學業裡面暫時解脫出來能輕鬆一刻。誰知卻遇見兩個魔星!道之一看清秋,就認為是燕西和人為了追求清秋爭風吃醋,在大家跟前丟臉。這樣的想法,沒準當時在場的人十有j□j是這樣想的。有的時候女子長得太美麗了,也是麻煩。
清秋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一定很懊惱。白紹儀趕回學校已經晚飯的時候了,他乾脆裝著去吃飯,站在食堂跟前,誰知來吃晚飯的學生都要散盡了,還沒見著清秋的影子。白紹儀擔心起來,莫非是清秋傷心的狠了,氣的連晚飯也不吃?清秋身體單薄,每天在食堂吃飯已經夠叫白紹儀擔心她身體了,那裡還禁得住一頓飯兩頓飯的不吃呢?白紹儀很想衝到女生宿舍看看情形。但是女生宿舍是整個學校管理最嚴的地方,別是白紹儀是教授,就是校長來了也不能輕易的進去。
白紹儀恨不得把和清秋一個宿舍的楚環抓來問問,但是這樣就不是承認自己在追求學生麼?清秋肯定不會喜歡的。白紹儀餓著肚子站在門口,正束手無策,忽然楚環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白先生,你怎麼來學生食堂了?莫非